而是把谁更有可能和他定下束缚的这件事上的嫌疑和重心,都尽最大程度地往我身上扯。
这样一来,大家关注的焦点都会变成——我到底有没有和他定下束缚,从而忽略掉涉世未深,对【契阔】这玩意儿缺乏认知的虎杖才是更有可能受他诓骗的对象。
尤其是,眼前的这人根本就不是只有一周目记忆的家伙,他完全可以利用更加丰富的经验和对策给初出茅庐的虎杖下套。
简直是老奸巨猾,阴险狡诈,卑鄙无耻!!!!
“哈。我还是那句话。”他把手枕在脑后,施施然地说,“谁让你们蠢——”
我面无表情地抬高手,找准脸颊的位置,用了十足的力道,“啪”地一下拍下去,空气中发出清脆又响亮的掌声。
“对不起啊,悠仁。”我在心里默默地念道,“不是悠心姐想对你的身体下狠手,实在是两面宿傩屑到太欠揍了,我不揍一下实在难受。要是等你出现了,我就让你揍回来。”
“喂!”左脸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挨了一下的两面宿傩睁大眼睛,凶光毕露,他的目光像是刀片似的飞到我身上,阴沉地说,“你找死吗?”
“比不上你找死啊。”我摁住他的肩头,伸出右手,准备再往他的右脸再盖一下,两边对个称,他终于开始起身挣扎。
就当我们在坑底进行搏斗的时候,外边忽然传来几道交谈的声音,隐隐有火光在向内映照进来。
“这是什么。”有人声音惶恐地说,“好大的一个坑,直接从天而降,慎婆婆,是不是天谴降临了?”
“不要瞎说。”听起来苍老和严肃的女声开口,大概就是那个叫慎婆婆的人说道,“我听说,神奈川那边,也曾出现过陨石天降,在人的家中砸出大坑的事迹,这大概也是这样。”
“家主出门前往源赖家族的会议去了,你去禀告夫人,请她千万不要感到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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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不好了,不好了!”远处忽然又传来一道女声的叫喊,随即就是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有人喊道,“刚才的巨响震动到屋内,夫人不小心摔了一跤,羊水破裂,马上就要进入生产了。”
“什么?!我去看看。”慎婆婆说,“你们快先去找个接生婆和医生。”
“家里的那个出去过盂兰盆节去了,真该死,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她说着,也匆匆忙忙地迈着步伐离开,随后,这里就变成寂静的,空空荡荡的一片。
听他们说话的腔调,很像是京都人,但是什么天谴,神奈川,夫人分娩,盂兰盆节,
我听得云里雾里,简直就是一头雾水。盂兰盆节不是八月份的时候才开始么?什么时候七月就开始庆祝了。
难道刚才我在那片空间里,已经过去了一整个月的时间?
还是说——
我的心底越发地往下沉。
直到全部的人都走光,我才终于三两下从坑中跳出来,眯着眼观望四周的建筑。
无疑是京都建筑的风格,充满古韵的院墙,花园和精致的摆设,不远处还有亭台楼阁和假山假石,铺设的石子路一路顺着这里的坑往前方的院落走。
我试探性地往走两步,身后,两面宿傩也跟着跳了出来。
“喂,女人。”他破天荒地没有追究我刚才那一巴掌的事情,而是目光发沉地问,“你觉得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