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
再醒来,外面天都黑了,似乎还下起了雨,雨滴打在玻璃上,哗哗作响。
戚津津就蜷缩在床上,浓密蓬松的长发散了一枕头,看着窗户呆呆愣神。
头不晕了,身体也不冷了,就是浑身没力,鼻塞嗓子疼。
从小到大,她身体一直挺好的,鲜少生病,昨晚大概是睡觉的时候没吹干头发,跟盛承沛一伙人喝了酒出来,回来的路上又吹了些冷风。
门铃声响起。
戚津津不想动,没打算理会。
但按门铃的人像是故意跟她做对似的,响完一次,间隔半分钟,就又响起来了。
大有她不开门就不罢休的意思。
吵得戚津津心烦意燥,掀开被子起来,杀气腾腾去开门。
门打开,她杀气腾腾的表情就凝固在脸上。
周妄一手拿着手机,似乎在回信息,一手就摁在门铃的开关上,听到开门声时,他似乎也没反应过来,慢半拍抬头看向戚津津。
两人对视了一瞬,戚津津脸色不耐,“你来干什么?”
周妄看着她,没说话。
戚津津病了一场,睡了一天,没吃东西没喝水,发烧又失了不少水分,脸部整整瘦了一圈,脸色苍白,浓密长发海藻一般笼罩着。
即便拿出了气势,也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柔弱感。
“生病了?”周妄问。
听不出什么情绪。
戚津津轻哼了声,“跟你有关系吗?”
顿了顿,她问:“你怎么进来的?”
世纪华府是高档公寓小区,安全性极佳,外面的人进来,一般人员是需要经业主许可的,昨晚的外卖小哥能进来,也是她提前跟门口保安打了招呼的。
周妄答:“我在世纪华府做过家教。”
周妄很优秀,无论是学习成绩,还是在学校里的表现,他能来世纪华府做家教并不奇怪。
戚津津又问:“你还没回答我,你来干什么?”
周妄看着她的眼睛沉默了会儿,答非所问,嗓音低沉:“手上的伤好了吗?”
戚津津只觉得刚降下的体温,骤然又升了上来,她手指悄悄攥紧,食指指腹擦过破皮的位置。
她低嗔道:“你说呢?!”
说罢,戚津津转过身去,丢下一句“不要把我地毯弄脏了,鞋柜里有拖鞋”,径直进了房间。
周妄在门口换上拖鞋进去。
戚津津已经回卧室穿了件灰色针织外袍,一边系睡袍上的腰带,一边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杯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