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得对,她跟司律师之间是完全不会相交的两条线,她不该设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时茵最终是自己打车回家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司危隐隐感觉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可又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可失去的。
不过,他的确不喜欢她刚才最后说的那句话。
他或许嘴上说她是玩物,可自己为她做的那些事,哪点像是对一个玩物的态度?
难道她这点都看不清楚吗?
时茵回家洗完澡后,夜色已深。
窗外的大雨转为淋淋沥沥的小雨,夏夜往热的躁意变得微凉。
“妈……大伯?!”时茵边擦着头发边着背找时母说一件事,却突然看到客厅沙发上坐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或许是做贼心虚,时茵见到大伯要比寻常慌乱许多:“大伯,您这大晚上的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她心中忍不住猜测,是不是大伯的调查还是查到了自己头上?
“茵茵啊,我记得经常来你们家玩的那个刘同学跟你很熟吧?”
大伯脸上虽然挂着笑,但其中所蕴含的阴冷之意,让时茵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但她还是强装镇定与对方对视,露出往日乖巧无害的微笑:“是的,有时候同学的确会来我们家聚一聚,大伯,您突然打听他怎么了吗?”
“我之前在你们家喝醉,茵茵,你应该没有动过我手机吧?”大伯脸上的笑又冷了几分。
他果然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时茵心里猛的一咯噔,手也无意识地紧扣在一起,脸上礼貌的笑快维持不住了:“真的没有动过呀。”
“大伯,你是手机里丢失了什么重要的资料吗?我们计算机的老师很厉害,要不要我帮您拿去修一修?”
最终,她天真善良的样子,还是将大伯骗了过去,放下疑心,说起另一件正事:“算了,你表哥伴娘的事要紧。”
“你表哥结婚之后,你堂哥也要结婚了,你差不多也到了嫁人的年纪,陆家那两个男子都不错……”
“大伯,我现在还不急着嫁人,我大学都没毕业呢!”时茵想到上次跟陆深的事,心中就一阵厌恶害怕。
可大伯却淡淡道:“你拒绝他,是因为你跟司总之间的事?”
“你有没有把握嫁给司危?”
如果她能嫁给司危,那自己定然愿意支持她,这对他们整个家族的帮助都比陆家带来的大。
可自己怕就怕在,司危只是把她这种乖巧的大学生当玩物耍。
时茵提起这件事还是会心痛,眸色也暗淡了几分:“我不会嫁给司律师的……”
她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一个玩具,怎么可能跟司律师不如婚姻殿堂?
他心里可是有真正爱的人啊。
大伯不悦,皱了皱眉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选择陆深?你应该也想帮你父亲的公司重新扶持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