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尔辛与塞拉斯·维多利亚也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说实话阿卡多在众人眼中已经算是神话里了不起的大人物了,毕竟穿刺公的威名不单单在史书上有所记载,在神话领域也有所影响。
但如今连该隐这种身为人类之祖的儿子,都被林逸从传说中的伊甸园中硬生生地给拽了出来,着实给在场的所有人造成了不少的震撼。
“鲜血,罪恶,果然啊,人类那低劣的本性就是如此,无论岁月如何流转,多少年过去,狗终究是改不了吃屎的。”该隐就那样赤着双脚,踩在满是疮痍的地面上,一双眼睛冷漠地将周围凄惨又混乱的一切尽收眼底。
倒塌的建筑、跪倒的食尸鬼、残缺不全的尸体
血腥味跟火药味不断的涌进该隐的鼻腔,令他手中的匕隐隐光。
这把罪恶就是当年该隐用来弑兄的匕,在杀死亚当之后,这把匕也生了变化,成为了该隐罪恶的承载者。
感受到空气当中的负面情绪,这把匕也变得活跃了起来,不断地吸纳着周围空气中的幅面情绪。
将周遭的情况细细打量了一番,该隐抬起头看向了面前的少校。
“我对你,有印象。”
“在这一片大地充满罪恶的时候,我记得有一个人满足了成为真祖的要求,但是那个人居然拒绝了我的赐福,是你对不对?”
该隐看着少校,说出了一段让人震惊的历史。
“哦,原来当初那些血液就是你的杰作啊。不过很抱歉,我自始至终的身份就是人类,哪怕是直面死亡,我也只打算以人类的身份去迎接它,可从没想过要变成别的什么东西。”
少校的过去十分的复杂,在当年纳粹战败的时候,少校中枪倒地陷入濒死。
当时少校四周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在那样的环境下,少校内心强烈的意志以及潜藏着的愿望,意外地达成了成为真祖的条件。
也正因如此,濒死的少校引来了该隐的目光,还让该隐对他降下了属于自己的赐福。
就在周围的血液即将涌入了少校身体将他改造成跟阿卡多一样的吸血鬼真祖时,少校却面无表情的让周围的血液滚开,使它们在自己周围形成一个圆圈。
在少校的认知里,能够驱使人类不断前行的核心力量正是人的意志。
一个人的意志是“越一切价值的珍贵”,意志不单单只是一种内在的驱动力,它更是定义一个人之所以为这个人的关键意义所在,可以说,人活着就是为了对这份意志展开不懈的追求。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人类才拥有了能够越天使的资本。
在圣经所记载的内容当中,天使是没有属于自己的自主意志的。
它们从诞生的那一刻起,所做的一切、所有的行为都是围绕着神展开,都是为了全心全意地服务于神,就像是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一般,没有自己独立思考、自主抉择的能力。“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有神的走狗,还有拒绝成为吸血鬼、固执坚守人类身份的家伙,以及一位异端。”最后,该隐的目光看向了举着手枪的林逸。
他在林逸的身上感受到了小血的气息,虽然该隐并不是神灵,可他身为亚当与夏娃的子嗣,身上流淌着最为古老的血脉,对于神灵所散出来的气息,同样也是极为敏感的。
“既然你已经从禁锢之地逃离,那就意味着你已经违背了神的意志。而我作为神的使者,今日便要代表神灵,对你降下严厉的审判!”终于,神父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金色的圣经书页竟纷纷扬扬地飘散向天空。
一时间,漫天都是书页在飞舞,而后密密麻麻地朝着该隐围拢过去,转瞬间将该隐的包住。
瞬间,神父的身影从书页当中穿出,银白色的铳剑刺向该隐的胸膛,准备贯穿这个罪恶之人的肉体。
就在神父的铳剑即将触碰到该隐的时候,一股血红色的光芒从该隐的身体当中涌出。
该隐和神父周边那些原本闪耀着神圣光辉的金色圣经书页,开始被这股血红色的光芒迅侵蚀。
仅仅过了三秒的时间,天空中那些金色的圣经书页自燃起来,而后接二连三地跌落在地面上。
神父的铳剑也在刺中该隐身躯的瞬间断裂,他手中的铳剑说白了也是神术的一种,连金色圣经书页都被该隐的能力侵蚀,他的铳剑自然也逃不开被侵蚀的命运。
“别拿着那老鬼赋予你的那点儿能力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要是按照血脉和神性的划分来讲,我身体里蕴含的神性可比你强太多了。”该隐抽出匕捅进了神父的腹部,就跟当年捅进亚伯的腹部一样。
神父被匕刺穿的腹部位置,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
可诡异的是,那些血液不断地被那把匕吞噬进去,该隐手中的匕就像是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黑洞,贪婪地吸食着神父的鲜血。
一股冰冷的感觉在神父的身体上涌现,神父明白,这是失血过多的表现。
即便遭受重创,神父却仍旧咬着牙,强撑着身体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踢开了该隐的手臂。
借着这股反作用力,神父拉开了与该隐的距离,暂时脱离了对方的近身威胁。
“贝尔上尉,薛定谔上尉,该我们登场了。”少校走下飞艇,来到了战场的中央。
虽然阿卡多已死,但是能够见识到该隐的出现,可对少校来说,能够亲眼目睹该隐这样的存在现身于此,倒也算是一桩难得的经历。
残存的纳粹士兵在少校的带领下越过了神父,来到了该隐的面前。
“这种劣化的血脉真是让人恶心。”该隐皱了皱眉头,抬手捂住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