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阿帕基随口问道。
罗伯特:“这狗东西之前跟我打过一架,还拿走了我的钱包!还好那天我给未来老婆的项链没带出来……但是现在它不见了QAQ!我至今没找到那个黑发的臭小鬼司机!”
阿帕基狠拍他后脑勺,“你小子收起这个恶心兮兮的表情,不要自顾自地扯开话题啊!项链丢了而已,又不是老婆丢了。”
“打我干什么,阿帕基!”罗伯特双手捂上后脑勺,嘴巴一噘,开始叭叭叭,“我老妈说,那是我们涅……呃,我们家找儿媳妇的宝贝!我老爹又穷又挫,就是靠它骗……不是,追到了我老妈。没有它,我就讨不到未来老婆了!”
阿帕基满不在乎嘲讽道:“切,这种事情有那么重要吗?你天天就想着找老婆,不能想点正事吗?”
“你懂什么,讨老婆也是人生大事!”罗伯特高高撅起嘴,像尖尖的小鸡嘴,生气地冲他耳朵大声且认真哔哔,“你不需要老婆没关系,我需要!!!”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阿帕基捂上嗡嗡作响的耳朵,咬牙切齿,“你他妈找死吗?”阿帕基手痒,又想跟他打架了。
被布加拉提警告性地横了一眼,两人最后还是没打起来,只是相互挤眉弄眼,忿忿不岔地竖起大拇指——“礼貌性”向对方的菊花问好。
“……”乔鲁诺捏兹凯罗钱包的动作紧了紧,瞥罗伯特一眼,没有吭声。他胸膛前的内袋还装着一条沉甸甸的吊坠。
没有地方销赃,只能自己带着。
因为上面的花纹太过诡丽奇特,有人告诉他,这像是撒旦的某种诅咒。所以没人敢收。
他也试着丢掉它。可离开的瞬间,他又鬼使神差地捡起它。毕竟这条纯银的吊坠很有分量。准确来说,这条吊坠很值钱,他舍不得。
如今听到罗伯特的那番话,他大概能猜到所谓的『诅咒』是什么。
爱情诅咒。
都是因为诅咒应验了,他才会这样控制不了自己。
乔鲁诺如是想着,双手下垂,沉默地站在罗伯特身边。
罗伯特的衣服还没完全干,紧紧贴着他的皮肤。紧身的背心材质是性感黑丝,乔鲁诺甚至能闻到来自罗伯特身上独特的个人体味。原来他闻到过的那股腥臭味已经完全散了。
没有酒臭味和旁人乱七八糟的味道。掺杂着海风吹来的咸湿气息,此时的罗伯特闻起来,像是雨后青草的味道,清爽甘甜。乔鲁诺的鼻翼微动,忍不住细嗅。
他喜欢这种味道,总会在雨后到户外去寻找这种味道。
乔鲁诺的视线扫过高耸处的凸起,瞳孔如在黑暗中突然暴露于阳光下,看见光亮的猫眼般,微不可见地缩了缩。
很快,他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
不知羞耻。
回想他刚才对米斯达的轻佻动作,与过去的种种,又在心中暗暗补充。
风流浪子。
想到这,乔鲁诺对罗伯特产生些许厌恶。他知道不该在意这些事情。这些事情只会是拖累他完成梦想的绊脚石。于是他默默地拉开与罗伯特的距离,靠近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手举望远镜眺望远方,接上罗伯特的话,“阿帕基你现在去调查兹凯罗有没有联系过什么人。至于罗伯特,你告诉我关于他的情报。”
“好。”阿帕基转身走进驾驶舱。
“啊,这个嘛……”罗伯特则是点着太阳穴在回忆,“这家伙似乎挺独来独往的。不过倒是有个同伴。那时我刚开始在那不勒斯开出租车,就被这小子拦住警告,让我去其他地方开车。我不依,两个人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后来我摁着他打,他钱包还被我掏了。再后来他同伴出现帮他,我下意识打了他同伴一拳,兹凯罗这混蛋偷袭我,我撞到墙上后,整个人就黏在了墙上,根本动弹不得。”
罗伯特眼露怒意,“这俩混蛋把我狠狠打了一顿,还拿走了我所有的钱!”
“看来他的同伴也是替身使者……”布加拉提喃喃。
“……后来我就去了另一片地区开出租车了。”
不远处纳兰迦的音响在大声地放歌,米斯达将兹凯罗的头挂在护栏后便与纳兰迦和福葛三人齐刷刷跳得热火朝天。
布加拉提和罗伯特在说话——罗伯特太早被打晕,根本不知道这一次行程的目的,所以他正在询问。
而阿帕基在驾驶舱前不知道在做什么,他甚至会用警告的眼神狠瞪想要靠近的乔鲁诺。
乔鲁诺在原地环顾四周,突然发觉,自己无法融入他们。
肩膀冷不防被搭上一只手臂,雨后的青草味靠近,愈加浓烈,萦绕在乔鲁诺鼻尖,将他包围。
“哟~”男人在他耳边说道,“怎么,想去跳吗,我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