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上来吧。”他突然锐。
她大眼眨了眨,不解其意。“请问……上哪?”
“当然是上皇舆,凳子都给您备妥了,王上请您一块乘舆。”黄德满脸笑容的过来解释。
“乘舆?!奴婢?!”她惊得说不出话来,一旁的碧玉也很吃惊,皇舆只有王上可乘,他人哪能登上?
“奴婢不敢!”玫瑰马上说。她胆子没那么大,不敢放肆。
“你不是想知道那字怎么念,不上来孤如何告诉你?”冶冷逍笑道。
她微愕,方才她与碧玉的话教他听去了。
“这……”
“犹豫什么,难道不想求知?还是担心孤也不知其音义?”他故意眼着她问。
“不……不是的,奴婢只是……只是……”
“上来吧!”他后眼带笑的打断她的结巴。
黄德立刻让人搬上凳子,并举高手臂要让她扶着登舆。“玫姑娘请吧。”
瞧这光景,她是不上皇舆不行了,尴尬的瞧了眼碧玉后,她接着被黄德小心的扶上皇舆。
皇舆大到由十六人抬着,坐上两人仍是宽敞,且座位浦有厚厚的棉锦,上头金龙束绣,金线滚边,异常舒适,可这实在太招摇,于是她坐在上头竟是连动也不敢动。
冶冷逍摆手让黄德起驾,皇舆再次前行,碧玉见远去的皇舆,心想,看来这马役司今天是去不了了。
再望向那坐在皇舆上远去的玫瑰背影,感叹那背影是越走越远,际遇已不同往昔,而自己却仍停在原地踏步。
在皇舆上与冶冷逍并坐的玫瑰,身子仍是不敢乱动,座位虽贵敞,但她就是怕自己不小心触碰了龙体,那可就罪过。
但她不动,他却是自己靠过来,温热的身子离她极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绵长的呼吸,两人间的亲近前所未有,令她忍不住脸红心跳。
“王……王上?”他想做什么?为何离她这么近?玫瑰怕极自己任奔乱跋的心跳声会传进他耳里。
他轻轻的笑,“哪个字不懂,你没翻出来孤怎么知道?”他手中的箫经松的指向她紧捏在手上的读本。
啊?原来他是要看她的读本,她脸颊嫣红成一片,懊恼自己胡思乱想什么,难为情的赶紧翻开读本。“这……这个,这个字!”她指了某个字请教。
他瞄了一眼。“这是”犊“字。”
“念犊?”
“没错,犊,其义小牛之意,出于中原一本典籍《庄子,知北游》里一一德将为汝美,道将为汝居,汝瞳蔫如新生之犊而无求其故!”见她表情迷惑,似乎他锐得深奥了,他便再补充,“简单点说,你可听人说过”初生之犊不畏虎“?这话是说刚出生的小牛不畏俱老虎,比喻涉世未深的年轻人胆大敢为,这”犊“在此指的就是这无所畏俱的青年。”
“原来如此!”大惑得解,玫瑰乍然笑开。
他凝视着她的笑靥,不由得也跟着扩大自己的笑容。
这便是怀璧情怀吧!
拥有了一块上等的玉,那心情是何等的温暖快活啊!
“还有其他问题吗?”他难得耐心待人。
“呃……有,这个,还有这个,孔夫子教过了,可我忘了要用于何处。”她不好意思的说。
“嗯,让孤瞧瞧……”他经轻松松又帮她解决了疑难问题。
不知不觉两人越坐越近,她也没那么拘束,认真的向他请教起学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