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眼中的杀气越来越浓,“宝惜,你和碧玉先出去,我与玫瑰有话要说。”她屏退他人。
“是。”宝惜马上就应声。
可是碧玉见李玲神色有异,不甚放心让玫瑰一个人留下,有些迟疑不愿离开,宝惜见状硬将她拉走。
李玲与玫瑰两人面对面,李玲立刻站起身,扬手给了玫瑰一巴掌。
玫瑰愕然,“娘娘?”
“你别以为那日你没对冶冷逍供出我与祭天星的事,让冶冷逍没有当场杀了我们,我就会因此感激称,其实你当日若说出来,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我爱的是祭天星,若能与他一起死,也算达成了我想与他双宿双飞的愿望,可既然你当时未说,而祭天星也已回宿星了,我与他已不能同死,我便不许你再说出任何我与他之间的事,你若敢提,我不会放过你!”李玲撕下贞静平和的面具,狠声警告。
玫瑰抚着被打红的脸,再好的脾气也不住怒起。“奴婢当日没说,以后就不会说,请娘娘放心。不过,当你狠心杀死自己腹中孩子时,不就已经知晓瞒不住王上才会这么做的吗?”玫瑰声音紧绷的说。
她同情李玲是个极为痴情的人,但既然狠得下心杀孩子,又何必怕事情走漏风声,更何况她早知道冶冷逍知情,今日来对她说这些话,实在没有意义。
李玲面色一白,露出痛苦神色。“没错,就因为冶冷逍得知我腹中孩子是祭天星的,我怕若真生出来,冶冷逍为人阴险可怕,会拿孩子要扶祭天星,更大的恶梦是,冶冷逍若真杀了祭天星,宿星王年迈多病,后继无人,冶冷逍还能拿这孩子当傀儡,操控宿星王朝,让宿星成为他的囊中物,所以我才不得不狠下心肠杀了自己的孩子,不让冶冷逍有机会利用!”
她其实一真都知晓冶冷逍暗中派人调查她和祭天星的事,为了祭天星、为了宿星,孩子不能留。
玫瑰闻言心惊,明白以冶冷逍的性信,确实会使出这样的手段。
“那夜失去孩子时,可知我心中有多痛,偏那男人还过来确认孩子是否真的没了,那夜他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人,我恨他,是他让我失去孩子的!”李玲声泪俱下愤恨的说。
玫瑰征然,原来那夜他不是去关心李玲的身子,而是去确认李玲腹中的孩子到底还在不在?难怪那日他语气冷谈,对李玲说失望,那是半点不假的真话,没了祭天星的孩子,那他的如意算盘也打不下去,野心勃勃的男人当然失望。
“你一定还不了解冶冷逍这人到底有多冷酷,他本来想借着祭天星的到访,让我与祭天星碰面,亲口告诉他孩子的事,让他震惊痛苦,冶冷逍口后好进行利用孩子图谋宿星的计划,哪知我却先一步杀了自己的孩子,毁了他的计划,那日在鲤鱼湖他是真想同时杀了我与祭天星,可借他没想到你心软,反而帮了我们的忙,让他没能如愿除掉敌人,而今他若想再杀我,可得再盆功夫了,毕竟我是他的妃子,又是宿星和亲的公主,若无过,他不能轻易处置我!”李玲恨声续道。
玫瑰越想越惊悸,这宫中多可怕,尔虔我诈,利用人的事有,害人的事有,杀自己孩子的更有,人与人之间全无真情可言!
“您失去孩子那日……让宝惜领奴婢到偏殿,是否也有目的?”玫瑰心慌臆则。
“没错,我是故意让你得知冶冷逍的无情,坦白说,当我得知他对你特别时,我只是”好心“想提醒你,那男人就是这么冷绝的人,我想助你认清他,也间接想利用你来报复冶冷逍,让你对他有所忌伟,让你无法真心接受他,也让他尝尝得不到爱人的苦闷!”
玫瑰无言,这纠葛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了。
“但显然那男人太有魅力了,你一个普通人如何抗拒得了,而我若不是心中旱有祭天星,又能如何不可能爱上他,难怪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玫瑰心乱如麻,她的心确实已教他拿走了。
“其实你也不必不安,如今我倒私心希望冶冷逍夺走你的心,这才好死了另一个男人的心。”李玲苦笑说。
“王子只是一时迷惑,不可能会喜欢上奴婢的,您不必这样敌视奴婢。”玫瑰无奈的重申。
“你以为我不了解自己喜欢的人吗?祭天星为人高傲,若不是真心喜欢对方,绝不会轻易显现出来,那夜半琴声,曲曲诉信,只怕全宫的人都听见了,而我多盼那是为我而奏,偏不是,偏不是啊!”李玲的泪再度自怜落下。
“娘娘……”面对受尽情伤的李玲,玫瑰这“当事人”不知如何安慰,怕说多了会遭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