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王后娘娘正由下弦宫过来了。”黄德上前通报。
“嗯,她精神如何?”冶冷逍问。
黄德瞧了四周后,忍笑的附耳过去,“回王上的话,娘娘天未亮便教人挖起床沐浴、梳妆,起床时那眼睛还没睁开,整个人迷迷糊糊地,连人家让她穿了什么恐怕都不知道。”
冶冷逍听了抿笑。“她可有抱怨?”
“有的,娘娘说昨日您既已提前洞房,那今天不许您再去她的下弦宫。”黄德憋笑的转话。
王上也真是的,今日就大典了,偏昨夜还去招惹人,惹得娘娘几乎下不了床,恼怒得今晚要轰人,瞧来今夜的洞房也有好戏可看,嘿嘿!
冶冷逍睨了黄德一眼,“你这奴才喜欢瞧戏孤就推你去演戏,今晚若安抚不好那女人,孤唯你是问!”
黄德张大了嘴,自己真该死,就说王上会读心术,他这时候想这些做什么,他懊恼不已,脸色当场苦愁下来。
“还不去瞧人到了没!”冶冷逍要他滚了。
“是。”黄德摸着鼻子退下。
祭天星听见黄德禀报玫瑰即将上大殿了,面上虽无任何表情,可心中却是波涛汹涌怒不可遏,那志得意满佣有她的人为何是冶冷逍,为何是他!
他紧握拳头,很恨地连灌二杯酒。
义先在旁见状,嗤笑,“不过是个女人,天下女人何其多,宿星王子又何必单恋一枝花,还大老远眼巴巴的赶来观礼,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祭天星瞪他一眼,“那你呢?你与冶冷逍交情如此好吗?我记得几个月前你离开弦月时,还被羞辱得满身怒气,这会又巴结上来,岂就不是矫情自饰?”
“你!”义先被辱回去,气得磨牙。
祭天星也不再理会他,径自再喝起闷酒。
义先自觉没趣,也闭嘴了。
而刘墨云则是一副庸碌无能之姿的坐在位子上,不时调戏着负责伺候为他倒酒的宫女,惹得那宫女脸红咯咯地笑个不停。
不久,钟罄礼乐声漫!里响起,玫瑰头戴朝冠,凤冠正中央饰金凤,凤口中箱了一枚象征明周的东珠,身上穿着的是存于密室中那套光华四射凤凰展翅的后服,此刻由两个宫女从正殿大门扶着走进来了。
众人见到玫瑰盛装后的模样皆为之惊艳,冶冷逍双眸闪烁出摺摺光泽,而祭天星同样自不转睛的盯着她,两个男人目光皆在她身上,让刘墨云信感兴趣,果真是双龙抢珠,传言无误。
这倒好,自古女人是祸水,若能因此让两朝加速翻脸交恶,他反而乐见其成。
玫瑰让人探扶着来到大殿中央后,礼官上前宣读冶冷逍亲笔写的册立王后诏书。
“今弦月基定、百姓安居,自古君必立后,以承祖庙,孤今以金册宝玺册立玫氏为王后,赐予下弦宫,布告天下,感使闻知。”
这时礼官示意玫瑰该跪下向冶冷逍行三叩之礼谢王恩。
玫瑰正要跪下时,冶冷逍大手一挥,“免去这礼!”他不用她叩拜侧恩。
礼官见此有些慌张,新王后叩礼乃是册封立后重要的一环,而王上竟然径自免去,这再下来得让新王后在手上割道日子,滴两滴血表示对君王的一片丹心碧血,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