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府中,强德正倚靠在一个美人的怀中惬意的听着一旁正在弹奏的音乐,还有两个美人,一个给强德捶腿,另外一个则是将切好的水果喂入强德的口中。“轰!”一声巨大的响雷突然炸裂开来,叫强德吃了一惊,他睁开眼,推开身旁的美女,起身走到了门口,望着乌云凝聚的天空,强德感到一丝烦躁。“大人,要下雨了呢。”一个美人从强德的背后走了过来,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柔声说。“嗯,下就下吧。”强德转身搂住美人的芊芊细腰,然后另一只手又捏了捏她的脸颊坏笑道:“走吧。”美人故作娇羞,轻轻的捶了一下强德的胸脯:“大人你真坏。”府衙中,王猛停下了手中的笔,看着面前写满字的纸,他如释重负的将笔放在了一旁。“进来吧。”王猛看向门口方向说道。功曹脸色复杂的走了进来:“大人…”王猛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将写好的纸张装入了信封之中,然后递给功曹:“你可愿替我将它交给陛下。”功曹颤抖着双手从王猛的手中接过了信封:“大人…”王猛起身来到功曹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拜托了。”随后,王猛径直走出了大门,来到了厅院之中,此时,厅院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百姓了。“各位父老乡亲,我知道,你们这些年来遭受到了许多不公的对待,而今,还请你们在此稍等片刻,我马上就为你们讨一个公道!”王猛朗声在对着面前的百姓们说道。突然,一滴水落在了王猛的脸上,王猛伸手擦去水滴,抬头望向天空,“轰!”一道闪电伴随着雷鸣划过天空,雨水淅淅沥沥的随风落下。王猛看了一眼一旁已经整装待发的衙役们:“随本官出发。”“侯爷,您瞧,那不是新上任的京兆尹吗?他这是要带着人去哪儿啊?”正靠在马车中的西县侯苻雅听到马夫的这句话之后,也是打开车帘朝外张望过去,他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最前边的王猛,说心里话,他也对皇帝重用王猛而感到一丝不痛快,但同时又对王猛不畏强权,敢杀樊灌而发自内心的敬佩。“跟上去看看。”苻雅给马夫吩咐道。“是,侯爷。”强府中,强德正和美人经历了一番大战,门外便传来了管家那略带慌张的声音:“老爷,老爷,不好了,那京兆尹带着一大群衙役朝着我们府邸的方向来了。”“哦?慌什么?这长安城里,除了陛下,谁敢得罪我?就连那些宗室不也得敬我三分吗。”强德一边穿戴整齐向外走去,一边慵懒的说道。“老爷,我看他们来势汹汹,恐怕是来者不善啊。”管家还是有些担心的提醒强德道。强德却是不耐烦的训斥道:“够了,就凭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尹,能够奈我何,他还敢抓我不成?待我出去看看。”管家见状,只得撑起一把伞,跟在强德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大门。强德刚和管家一起走出门外,便看到王猛带着一班衙役来到了距离他们不足一百步的地方,看着王猛那已经被雨水打湿的身影,强德眯了眯眼。很快,王猛便和一众衙役来到了强德的面前。“哟,这不是京兆尹吗,不知有何贵干啊?”强德戏谑的看向王猛说,此时的他根本不相信王猛敢抓他。王猛垂着眼睑,没有回答,站在他身旁的一个衙役捧着那摞打开的卷宗走到了强德的面前,强德有些疑惑,便随手拿起了一宗卷宗看了起来,当看完卷宗之后,强德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将卷宗随手丢在一旁,然后冷眼看向王猛:“王猛,你想要做什么?抓我吗?”王猛眸子中爆发出两道精光,直勾勾的盯着强德,然后一字一句的说:“强德,你,可知罪?”强德先是一愣,然后仰天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王猛,我没有听错吧?你要抓我?还是要依律处置我?你敢吗?我可是陛下的亲舅舅,那些人不过都只是些贱民而已,为了一群贱民,你居然敢来抓我,你好大的胆子啊!”王猛不为所动,只是朝着身边的衙役使了一个眼神:“拿下吧。”看着朝自己逼近的五大三粗的衙役,强德一下子也是慌了神,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王猛居然敢抓自己,于是一边往管家的身后躲去,一边指着王猛的鼻子大骂道:“王猛!你敢抓我?我要上奏陛下,诛你九族!”衙役先是将管家按倒在一旁,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强德抓住了,强德虽然被束缚住了双手,但还是拼命挣扎大呼:“王猛!你不得好死!我饶不了你!你要是敢伤我,陛下不会放过你的!”王猛却是看也没看强德,只留下一句:“带回衙门。”便转头离开了。“侯爷,侯爷,不好了,京兆尹把强国舅抓了。”奉苻雅之命前去打探消息的马夫着急忙慌的跑了回来冲苻雅说道。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什么?你说王猛把强德抓捕了?”苻雅一把抓住马夫的衣领大声问道。“是…是啊,侯爷,我亲眼所见,那京兆尹命手下的衙役抓捕了强国舅。”“那他们现在人呢?”“好像是朝着衙门的方向去了。”苻雅一把丢开马夫:“快,立刻去衙门。”宫城外,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从大雨中奔跑了过来。“站住,干什么的?”守卫宫门的士卒立刻持戈挡住了那道身影。浑身已经被雨打湿的功曹一边护着放在怀里的王猛的亲笔书信,一边回应道:“快,快带我去见陛下,京兆尹有急事让我汇报陛下。”“你们那边是怎么回事啊?”正在巡视宫城的苻生突然带着人走了过来。“禀淮南王,此人说京兆尹有急事委托他求见陛下。”一个士卒恭恭敬敬的朝着苻生回答道。“哦?有什么急事啊,说来给本王听听。”苻生看向功曹询问道。功曹连忙从怀里取出书信递给苻生:“王爷,麻烦您赶快把此信交给陛下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嗯?什么来不及了?你把话给本王说清楚。”苻生脸色一变,一把抓住功曹的衣领问道。“王…王爷,京兆尹带着人去抓捕强国舅了…”功曹结结巴巴的说出了一句话。“什么!”苻苌大吃一惊,他连忙将书信交给一个禁军士卒吩咐道:“你,立刻去将这封信呈给陛下,快。”接着又朝着另一个禁军士卒吩咐:“快,把本王的马牵过来,赶紧的。”苻生跨上战马,扬鞭催马朝着京兆府衙的方向疾驰而去。宫内,苻苌正百无聊赖的站在太极殿的门口,“阿禄,这几日,孤这心里总是感到有些不踏实,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啊?”侍候在一旁的忠禄闻言,笑着回答:“陛下多虑了,一定是陛下这段时间操劳政事,没有休息好的缘故,陛下还是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啊。”“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孤这心里就是有些不踏实啊。”苻苌微微颔首说。一个小太监这时又急匆匆的小跑了过来,在忠禄耳边耳语了几句,正当忠禄刚要挥手叫那个小太监下去的时候,苻苌突然喊住了他。“阿禄,他是?我看他好像经常往你的身边跑。”苻苌指着小太监疑惑的询问忠禄。忠禄笑着给苻苌解释道:“陛下,这是奴的同乡,按辈分也算是奴的子侄了,奴便将其收作了养子,宫里宫外有些事务都是由他汇报给奴,再由奴汇报给陛下的。”“他可有名字?”“回陛下,尚且还没有,奴一般都是直接叫他乳名的,不如请陛下给他赐一个名字吧。”苻苌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小太监,发现此人倒是有些小胖,思略片刻之后,苻苌开口道:“既然如此,今日孤便赐你名字,就叫福礼吧。”“还不赶快谢过陛下赐名。”忠禄拍了一下福礼的肩膀说。福礼也是赶紧跪倒在地,朝着苻苌叩谢道:“奴谢陛下赐名。”苻苌大手一挥:“起来吧,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忠禄回答道:“陛下,刚刚福礼给奴汇报,说京兆尹派人求见,说是有什么要事,然后淮南王命人将其送来的一封书信送了过来。”“哦?书信现在在哪里?”忠禄看了福礼一眼:“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东西呈给陛下。”福礼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怀里取出书信,恭恭敬敬的递给忠禄,忠禄见状,嗔怪一句:“憨娃子。”然后笑着将书信递给了苻苌。苻苌接过信封打开,仔细的读了起来,可是越看脸色便越不对劲。“阿禄,快去备车,孤要去京兆府衙。”突然苻苌将手里的信一折,有些着急的给忠禄吩咐道。忠禄也是看出来皇帝的着急,连忙就要去安排车马,但却又被苻苌喊住:“等一下,阿禄,去备马,快,备马。”:()秦武桓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