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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以写小说而言,席绢向来不按牌理出牌。这情形在“系列”型小说中更可一眼看出。在穿插的年代中,常会跳来跳去,不是硬性规定非要一板一眼的来推算不可。《戏点鸳鸯》便是如此!麻烦一下,之前尾声的片段提示是在三、四年以后,而续集中故事的发生则在尾声故事之前,只生一个儿子时所产生的故事。 别再来信指责我混淆了好吗?感激不荆

不否认对黑道人物怀有一份憧憬。没本事写武侠小说,只好把“黑道”想像成现代“江湖”,塑造一些传奇人物,把那些鱼肉乡民做坏事的坏人写成人渣,岂不大快人心呼?

写小说,写着自已幻想的故事,以席绢惯有的调调,在成长的脚步中慢慢的调整自己的笔锋使其趋于圆熟;现在的轻狂恣意,讲的也是真诚坦率而已。年轻人不怕犯错,只要懂得从错误中找寻出原因修正,不断的尝试,那有努力达不到的事?

基本上席绢是个很傲、很倔又很一意孤行的人。没有双鱼座的热情、温柔,但有着双重性格。将爱情的所有想望发挥在小说中,也算是梦想憧憬的完成不是?

前些天翻了翻日记,猛然发现出书至今已堂堂迈入一年了!罢好这一本书的完成是第十本。很兴高采烈的告诉项姊这个发现,项姊却兜头淋下一盆冷水。因为在这一年之中,席绢有半年当了逃兵,不事生产,便充天数算一年实在是有些不要脸。没有人写书写个几个月就产生职业倦怠,而且还是在奋斗期溜之大吉。我是不是该好好反省一下?(很多人在旁边点头)嗯!反省三十秒……

近来忙着找资料填充精神粮食,觉得写小说有些累。先别担心,不敢提封笔休息,免得被剥皮!毕竟时序已进入秋季,我还能去哪里呢?是不是?只好改变下笔的方向,不如来写几本架构在古代的小说如何?嗯,有趣,就这么办!如果这个意念能持续的话,下一回与你们见面的就是意想不到的故事喽!

至于《长辫子精灵的情事》中留下了很多故事片段的伏笔,倒不是说故意不一起完成它惹你们心急。而是,我认为每一个人物本身的故事如果值得发挥就不该安排在次要角色的旁文中轻率完成,只为了一个圆满的大结局。那不是我的本性。席绢不喜欢将太复杂的多线恋情挤在一本书中完成。那感觉好草率,也好槽蹋,更是掩盖住主角情事的光华!千万别急呀,也别拼命写信来唾骂席姑娘我!每一个人物都有其可看性的故事,心血来潮或刚好有空时一定会努力完,ok?不急于一时嘛,对不对?什么?骂我狡猾?嗯,好名词,我喜欢。如果能有更创新的名词捎来就更好了。在鹿港等着!

很多来信的朋友,最好奇的莫过于如何写小说,如何架构故事,如何能在书桌前一坐好几个小时而不累?

前二个问题实在是一言难尽,将来也许会专程写一篇在后记中昭告天下。现在我可以与你们先谈谈这个“坐功”的本事。

首先呢,你得买一张很舒适又很柔软的椅子,让你坐下之后会舍不得起来。再来,把你最心爱的东西摆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接下来要训练坐功就好办了。

席绢书桌前有一个书架,右后方也有一个书架。每次写小说写得累了、懒了,就随手抽出一本书,自己的或别人的小说,或诗集或字典……等等,翻看喜欢的片段,找不认得的字来消磨时光;熬了个三十分钟左右,再投入故事中冲锋陷阵。也许再过个一小时,又懒了,就丢下笔走动走动,看看天色,吃吃零食,称一称体重(告诉你们一个减肥秘方,每次埋首于写作时,不分日夜三天下来可以减三公斤)。打开收音机跟着乱叫乱吼顺便活动筋骨。如此反反覆覆的过程中就过了写作的一天。

很简单是不?培养出坐功之后想写一本小说有什么困难的!试试看,真的不难。

仔细反省,席绢果然不是个很专心的创作者,平均每天坐在书桌前的时光有十小时以上,真正下笔却不超过四小时。听说别人发愤起来没日没夜,怎么席绢可以这么混日子呢?不过,如果这种磨菇法下来,居然还可以一个月写一本小说,应该还不致于混得太超过是吧?

嗯!今天后记的结论是!席绢果然有“混”的本钱,太幸福了!耶!耶!

完稿后兴奋过度的席绢于一九九四年九月十二日笔

番外:陪你早餐

滴滴,滴滴滴……

闹钟的鸣叫声由小而大流泻在十坪大小的卧房里,宣告了新的一天的到来。

「啪!」在躁音还没有泛滥到转为不堪忍受的灾情时,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掌探过来,轻拍了下,便让那尖锐的声响嗄止,教刚转醒的脑袋得回一点安宁,一旦脑袋平静了,他才能好好想著今天有哪些事情要做,并想好处理的先后顺序,轻重缓急。

每日清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当天的行程确认一遍,然后方才睁眼下床,以从容笃定的心情迎接新的一天──虽然说他的行程通常是一成不变的。

按步就班,是他的性情,也是他做事的原则。三十四年来都是如此。

他的人生一向循规蹈矩,一向……乏味──至少在别人眼中看来就是。

嘴边不期然逸出一抹笑,而莫名的笑带动了他一天的好心情。他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天花板,而是一双美丽并显得冷漠的大眼。

「你来了。」他只楞了一晌,便温声说著,非但没受到任何惊吓的模样,更还像是在自己单身卧房中看到不应该出现的外人,是件很正常的事一般。

那双美眸的主人没有回答他,一迳地冷漠,而他也颇能自得其乐的接著道:

「早餐想吃什么?烧饼油条?还是吐司火腿蛋?对了,我先帮你榨一杯鲜橙汁吧!」说话的同时,他颐长的身影已经转往厨房而去。

一会儿光景,当他榨好果汁时,也做好了一份吐司火腿蛋。转身欲端出去,却看到餐桌边不知何时已然安坐了一位清冷佳人,简直像是飘行的幽灵一般无声无息,一点存在的气味都闻不到。而他也是镇定,手上的那杯果汁没荡出半滴,稳稳的轻搁在她面前。

「怎么只做一份?」清冷的语调逸出自佳人之口,字面上的意思像是关怀,但听起来却像是一种不信任的质问。

也亏得斯文俊秀的男子有著好脾性,对她的尖锐口气不以为忤,温声回道:「我先做一份吐司,等会下楼包一份烧饼油条上来,你选剩的那一份就当我的早餐。」

「如果我两份都想尝尝看呢?」像是蓄意寻衅,她的口气益加显得不驯,隐隐光火的味道。

男子笑了,暂止了往卧室走去的步伐,回身轻靠在餐桌边沿,微微倾身,仔细的端详她。

「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吗?」

他的观察入微与碍眼的好脾气,让她清冷的表相终于破功,再也抑制不住火气,伸手抓起吐司就要往他脸上丢──

不,动,如,山。

这个男人躲也不躲。不知道是自知躲不过她的神速,还是反射神经迟顿到根本像是没长过……或者是基于一种笃定,笃定她绝对不会拿任何东西砸他,伤害他……是吗?

总之,他没躲;她没砸。她的冲动顿时成了一种虚张声势。

被暗自捏挤得变形的吐司,恨恨送进了她的樱唇里。终究没给浪费掉。一口一口又一口的,与其说她在解饥,不如称做是泄恨。

这难得出现在她身上的孩子气行止,逗出他纵容且愉悦的笑意,更教他忍不住伸出一手,轻抚上她总是太过苍白的脸颊。

碰触,令她的身躯蓦地一僵,全身寒毛顿时直竖,握住吐司的手更嵌紧了几分,死命抑制住所有习惯性产生的尖锐反应,不让自己伤害到他。但一双恶狠狠的杏眼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的怒瞪著他,像两道淬毒的箭,将她的不悦充份表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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