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喜然吟声,“我现在就是觉得吧,当时做这些安排的时候,想着都挺简单的,如今一件事一件事要落实,其实还真挺难,我要说服我妈陪我一起创业,这其实有很大风险。”
“还有就是陈叔,不能因为我们离开把他一个人撂这儿,他都照顾我们那么久了,最理想的就是他跟我们一起去,那他要么成为我爸要么成为合作人,可这都是一关一关等着我去闯的,我昨晚都没睡好。”
提及这些,她依然愁容满面。“最糟糕的结果是,我妈要是不同意,那我该怎么办?我不可能丢下她一个人在这边的。”
周末思索道,“其实只要唐姨跟陈叔在一起,他俩就是不愿去泷城也没关系啊,至少你不用担心唐姨没人照顾,可以一门心思搞事业了。”
张喜然抿唇,为难道,“其实,我需要我妈,她才是招牌,没她我一个人创业会更难,我需要人手的。”
周末歪头叹了声儿,“那哥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了,只能祝你加油,你需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张喜然忽而微笑,“我吧,就是跟你说说,说出来吧,我心里能轻松不少,无非就是那么些事情,一件件去搞定就是了。”
周末试探着问,“这些事老沈都不知道吧?”
“嗯。”张喜然呆然望着墙面,她都想象到把这些告诉他他会多当回事儿,以他的实力,怕不是能一手搞定。
“我不能跟他讨论这个,这些是我的事儿,我不想他插手。”
周末心里开花,“那我还挺荣幸…”
「他一天降,怎么敌得过我竹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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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效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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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麻药要散了。”
在开始感到小腿上忽如其来的痛感后,周末拜托张喜然去找医生开止痛药。
护士来询问了两句,他撒谎说有些忍不了,这才得以吃到两粒止痛片。
张喜然关心问,“疼的厉害吗?”
周末闭上眼躺靠在床头,体会如滔滔浪潮向他袭来的痛感,“还好…”
他勉强还能忍受。
很快,剧痛令他意志消沉,他有气无力地告诉张喜然,“喜儿,以后千万注意别伤着骨头了,疼起来的时候吃止痛药是没用的,只能自己忍。”
张喜然皱着脸,“我还以为就没事儿了呢。”
“是没事了,不过这钢钉入骨,得适应一会儿呢,明天就会好很多了。”
“哎,你看看你,以后可得注意点儿,吃一堑长一智,可别再摔骨折了。”
周末睁开眼睛留一道缝隙,岔开话题问她,“老沈真的不会吃醋吗?你都在这儿陪我一天了。”
张喜然瞟他,若无其事道,“等他来了你可以问他,但显然他会告诉你他在吃醋。”
周末斜嘴无奈一笑,“他真是敞亮地叫人没办法。”
他承认自己对这位不怎么熟却又自来熟的“朋友”很偏心,张喜然交给他,他竟很放心。
四点多的阳光从窗户进来洒满了病房,好像寒夜来临前它们也要回屋避寒。
周末还在默默抵抗疼痛,张喜然不忍打扰他,便静静坐着忙自己的事儿,病房里静悄悄的,两人一躺一坐,任光影流转,时间飞逝。
下午六点多时,沈仲廷抱着一大捧鲜花,另一手拎着给他俩带的晚饭过来了。
他果然听话把自己捯饬了一番,头发梳理地利落有型,换了一身休闲贵气的套装,内搭高龄白衫,整个人干净阳光少年感十足,嘴角一动,抿起的浅显笑容让他看上去乖巧可爱。
周末勉强睁眼同他打了招呼,随即又闭上眼努力入睡,想通过睡眠来缓解疼痛造成的痛苦。
张喜然接下他手里的东西,闪闪发光的他令她花痴,她开心赞叹,“男人嘛,到底也要打扮打扮的,你看,多闪耀啊。”
沈仲廷郁闷地捏了捏她脸蛋儿,“一整天不洗脸,还叫我好好打扮,到底要干嘛?要不是跟我约会,可对不起我来个医院还为你盛装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