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硬的打断了我:“我说过!我会找到给你续命的法子!”
“是吗?”我后退了两步,“法子呢?你找到了吗?是时候认清现实了,汤姆,为什么你就不能珍惜眼下的时光呢?”
我哽咽着,那一句“我死后,你哪怕会有一丁点想念我吗?”硬是如鲠在喉,卡着问不出来。
我怕自取其辱。
我怕又是像那一晚,我如同笑话一般的一句“你爱我吗?”在最后不了了之。
他的慌张,纠结,此刻在他的眼中拧在一起,而后一切都化为不容拒绝的亲吻。
我在他黑影的笼罩下心生仓皇,我竭尽全力推搡着他靠近的身躯,而他却无动于衷。
他一手摩挲着我左手上的银戒,仿佛只有摸到了这枚戒指他才能安心些许。
我逐渐放弃抵抗,直至满口腔都是属于他的气息,他才满意的放轻了动作。
我如同一只牵线木偶人,任由他摆布,脸颊也流下一滴酸楚的泪水。
我满心都在叫嚣着,这算什么?
他触碰到我的泪水,才僵硬的停住了动作,不解的望着我满脸的凌乱和哀伤。
他伸出手想要擦去我脸上完全止不住的泪水,我只好倔强的侧过头,拒绝他的碰触。
我在心里暗骂着自己,明明在别处已经哭完了,怎么在他眼前又不争气的掉起眼泪?
“到底怎么了?”他将头抵在我的肩上,沉声问着。
我深吸了一口气:“汤姆,放了我的家人吧。”
他身子一僵,随即直起了身,探究的盯着我:“你去了地下室?”
我无声的点了点头,无助的扯住他的衣角,止不住的哽咽着:“放了他们,求你……”
“你怎么能为他们求情?”
“什么?”
“你难道不懂吗?”汤姆的眼睛中魔咒课教授
与我和西弗勒斯一起幻影移形到霍格沃茨的,还有我一直看不顺眼的卡罗兄妹。
他们两个走在前面,越过霍格沃茨大门的时候放肆的讥笑着,蹦蹦跳跳,大吵大嚷,像极了发疯时的贝拉。
我和西弗勒斯便稍显沉默。
他依旧是阴着一张脸,快步流星,黑袍滚滚,在他的眼神中看不穿他的想法,也无法得知他的喜怒。
而我则是仔细的打量着这里。
毕业后来到这里的几次都是不怀好意的匆匆忙忙,从来没有光明正大的走进这里,慢步留意着这里的每一寸景致。
不得不说,我很怀念。
学生时代的我,虽然也不算什么善良勇敢天真烂漫的孩子,但相比眼下,却是我难得的单纯与光明。
我叹了口气,将行李放在门口,便跟着走进了大礼堂。
礼堂灯火通明,富丽堂皇,漂浮在半空中的蜡烛每一支都点亮了起来,这明亮美妙的场景与从前并无二致,只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这不过只是假象,只是在黑暗世道中自欺欺人的一切如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