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需要保证她现在伤不到灵玺就好。
直接把人解决了,灵玺会怎么看自己?
或者说,灵玺还会不会依赖自己了?
宋漪想着自己丑陋的私欲,忽然弯了下嘴角,笑容苦涩。
是啊。不急着对慕撷下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宋漪害怕。
怕慕撷这个威胁消失,灵玺就会果断的离开自己身边。
毕竟灵玺看起来完全不记得她们的曾经了。
那一个仲夏的火辣,树荫下的橘子汽水与折扇……
最终竟然都成了宋漪一个人的回忆。
她无疑是寂寞的。
可也没法怨灵玺。
毕竟已经很多年过去了。
又何况那会儿灵玺年纪还不大。
若非初恋,若非经历太惊心动魄,谁又会在很久很久以后,记得起十七岁那年的夏热里,是谁陪着自己一块儿咬着冰棍,听树梢的蝉鸣?
宋漪沉一颗心,难耐又不堪的咬住了嘴唇。
她不会怪灵玺的。哪怕以后灵玺真的想不起来了。
就把那一整个夏日的逃难,当作她一个人的珍藏相片就好。
她那会儿远比现在落魄失意,瘦得跟个竹竿儿似的丑,灵玺不记得,也好。
赵管家不知道,宋漪的监护人、朋友,都不知道。
她并非无心情爱,才拒绝了所有的相亲,才去到寺庙,开了一串佛珠随身戴。
她只不过是在等一个人。
等那在她生命早年,在她最失败的时候,闯入过她生活,偷走她一个夏季又顺手牵走她一颗心的人。
等她少时的心之所属,这辈子早早认定的唯一而已。
真相只有这么简单。所有人都把她想得太有个性了。
宋漪抚着手腕上的珠串。
她怎么会没有找过灵玺呢?
她们只是错过。
谭霓君在下午四点回了灵玺。
灵玺找好饭店,两个人可算有机会吃一顿饭。
“你最近一切都好吧?”刚坐下来,谭霓君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关心灵玺。
“哎呀,我能有什么事。我要是不好,还能坐在这儿跟你吃饭?”
灵玺打了个哈哈就把和慕撷的事略过去了。
“你别骗我啊。我那个上司……就是你意外认识的那个警官,她跟我说你之前参加了一个什么订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