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她看到鹿纾拿出一把水果刀,还在不断向她靠近的时候,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跑。
她余光看去身后,突然间转身从窗口一跃而下,好在是二楼,她缓了几秒,摇摇摆摆从草坪爬起,然后朝着一路狂奔。
即使身上新新旧旧的伤口被撕裂,她也没有回头。
所以这次她真的逃出来了。
程稚低头坐在病床上,心里种种情绪复杂,眼眶有些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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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的个乖妞啊,你这伤怎么搞得啊,这…这…这……”
淑姨语气焦急又心疼,她拉着程稚前前后后看了看。
程稚整个人呆在原地,对于淑姨的话和动作都没反应过来。
淑姨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哎呦,怎么还不太聪明。”
程稚这才反应过来,她第一次被人关心,眼尾不可控的泛红。
沈云在一旁说:“程小姐,少爷少夫人说您以后就跟着淑姨,平常可以帮她浇浇花。”
淑姨是别墅内的保姆,在陆家从事近30年,因为年纪有些大,现在就只做些小事情。
程稚这才点头,她嗓音有些哽咽:“淑姨好。”
淑姨满脸心疼,“乖妞啊,以后谁欺负你就和姨说,姨罩着你。”
程稚嘴角一撇,心头的苦涩再也抑制不住,委屈的哭了出来。
淑姨手忙脚乱的把她抱在怀里,像哄小孩一样拍着她的肩膀,“乖,以后你就跟着姨住,姨保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从小就被爸妈抛弃的她,头一次知道被爱原来是这种感觉。
沈云轻声离开她们身边,没再继续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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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小时前,a市最大商城内。
面前是来来往往的人群,欢声笑语萦绕在耳畔。
“真的不用准备礼物吗?”
席洛现在整个人紧张的要命,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江言澈盯着少年慌乱的样子,笑着说:“在他们看来,你当他们的儿婿就是最好的礼物。”
席洛耳尖一红,气急败坏的打了他一下。
江言澈揉揉着炸毛的席洛,没再继续逗,拉起他朝一层的服装区走去。
“好了别担心,礼物我早就准备好了,你把自己带过去就行。”
“啊?”席洛盯着男人的背影,“这么快?”
江言澈懒懒道:“毕竟是蓄谋已久。”
席洛耳根发热,他偏过头,“那我们现在去干嘛?”
江言澈眉梢轻挑,语调拉长而慢:“去给老婆买衣服,然后把老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席洛被一声声老婆叫的面红耳赤,他看了一眼身上的白衬衫,“我觉得我这样过去也可以。”
江言澈懒洋洋道:“这可不行,我爸妈肯定会说我舍不得给老婆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