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眼皮一跳,在心底做了个深呼吸,勉强让自己忽视对方刚刚说的话,认真道:
“长泽,你也听到了,你注定要与诅咒为伍——你已经回不到普通人的生活了。”
“考虑一下以后吧,你虽然一直享受着特权待遇,但并不适合那些如今快要腐烂的咒术界。但如果你愿意成为我们的家人,你依旧可以享受过去的那些生活。”
长泽桃绪冷笑:“你以为是谁害的?”
“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夏油杰说的心平气和,“长泽,术式能反应人的灵魂。你的术式决定了你今后的路。”
“那我也不会跟我害我还看不起我的家伙为伍。”
桃绪冲他虚伪一笑:“还要时时刻刻担心小心眼的教主大人报复,多累啊。”
“我对家人的态度和对敌人的态度自然不一样。更何况,我还没这么闲。”
夏油杰清楚她在记仇,倒也没强求,只是留了一句:“如果无处可去,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会欢迎一切有术式的家人。”
桃绪还是阴阳怪气:“您先争取在两个月后活着再说吧。”
等人走后,她依旧没什么好脸色。
五条悟看得好笑:“杰说你猴子了?还是对你动手了?怎么惹得你这么生气?”
长泽桃绪:“五条先生可真是了解您的挚友——就是人家根本不承认。”
“本来也不是。”
五条悟淡淡笑道,很快转移了话题。
“既然决定了要成为咒术师,接下来要不要跟我学习?”
“在那之前,不应该说出你的底细吗?”
长泽桃绪定定看着他:“至少说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吧,五条先生——还是说,我应该叫你五条老师?”
“……你猜到了啊。”
五条悟虽然感慨,倒并不意外,看小姑娘强撑着精力仰头看他,干脆地抱着人放到沙发上,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然后干脆席地而坐。
他撑着下颌,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那要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桃绪故意不接话。
五条悟也就自顾自说了下去:“其实也没什么变化。不管在哪里,小桃绪都一样自私,不愿意失去主动权、成为只能被人保护着的咒术师,也对给无处可归的灵魂提供容器的能力丝毫不感兴,所以,都选择了对外隐瞒术式,就说自己是个普通人。”
长泽桃绪对“自私”这个评价很赞同:“这不是理所当然的明智选择吗?能把麻烦丢给别人为什么要丢给自己。”
五条悟哑然失笑:“是。如果不是为了我,你本来应该能过得很轻松的……”
桃绪皱眉:“你又要搞出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