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为难的,说这都是听人说的,没什么凭据。
张衡想了想也是,人家既然能把这事压下来自然不会留有任何痕迹,但还是多问了些细节。
回来找了几张旧报纸。台球厅晚上乌烟瘴气,今天来打球的人还挺多,靠近吧台的屋角放着一台录像带机,连着电视播放着古惑仔之猛龙过江。
张衡哼着歌,拿着剪刀,斟酌小心的剪着报纸上的字。
有熟人过来打招呼,“干嘛呢?缩在这。”
张衡神秘一笑,“忙着搞钱。”
他所谓的搞钱大事,是学着电影里在报纸上剪下来字,拼成了一封信。趁着天黑,信封写上邢万里的名字,塞进了安城三中收发室的窗户缝隙。
这种人的钱,不挣白不挣。
祸水
可惜啊,张衡还没等看到邢万里收到匿名信的反应,他自己就先出事了。
那天台球厅傍晚生意最好的时候,他正计算今晚怎么顺利拿到钱。在给邢万里的信中内容模糊,但有小姑娘名字,其实仔细在京城打听就会发现,邢万里的能耐,根本都是风一样的消息,具体的无人知晓,自然不能耐他何。
所以要想让邢万里乖乖掏钱,就只能靠骗。
张衡谎称有那小姑娘和他一起的照片,让他拿一笔钱到火车站公共厕所交换,不然,就把照片贴满整个学校。
他量邢万里人傻钱多,最后发现被骗了也不敢报警。只是看看时间还没等出门,台球厅竟然来了个老毛子。
这台球厅平时来的都是熟人,别说外国人了,生面孔都很少有。
苏联解体前,安城四处都能看到这样人高马大的外国人,只是这几年少了许多,而这个老毛子看着很年轻,进来后打量四周,说了一句什么,听不懂但绝对看得出来不是什么好话,他似乎在找谁,最后定睛在吧台,用蹩脚的中文,询问一个名字。
就说了两句话。
下一秒,张衡一脸不可思议又愤怒的,“你他么在这放什么屁。”直接窜了过去,一拳打在了那人脸上。
莫红梅得到消息的时候人都懵了,跑回去时,派出所的人已经把台球厅一众上手的几个都带走了。
打的最狠的是张衡,聂洪泽和其他几个常一起混的,也上脚踹了,总之那个俄国佬,被打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