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滴泪好轻,甚至没有感觉。以至于祁郁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在夜色中不知站立多久,他才转身,去联系医生将自己腿上虚化的石膏拆了。既然雾雾已经发现了,再装下去,就没有任何必要了。还平白惹她生厌。再次进到病房里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房间内照旧静到落针可闻。祁郁看着那紧紧蜷缩在一起的被褥凸起,喉咙发干,良久后,他沙哑的道,语气背后还掩着一丝难言的祈求“雾雾,我送你回去吧!”床褥间的人没动。他声音更痛,“雾雾,我知道你没有睡着,刚才我去问过医生了,你只是有点低血糖,可以出院,我送你回去吧!”话砸下,床褥间的人终于动了下。但还是没有接他的话。“我送你回去吧!路上我们谈一谈吧!”深夜路灯昏黄,透过车窗在地面投下一个个光亮的影子,除此之外,整个车厢照旧安静。似是不想与她挨着,颜雾还是选择坐在了坐在后面。“雾雾,我们聊一聊吧!”透过后视镜,少年的视线一眨不眨的落在女孩脸上。他低沉磁哑又强行压制的每一个字眼都让微颤的胸腔缓缓震荡。“你想聊什么”颜雾接了句。“聊聊我们以后的关系吧!”他想佯装随性的,却发觉无论如何还是做不到。死寂。这应该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他们把这样彼此心照不宣,却又没有人愿意吐出的话题拿到明面上讲。“你觉得我的以后能是什么关系。”“你觉得呢?”祁郁又将这个问题甩回来“或者,你想让我们以后变成什么关系。”颜雾垂着眼,她还是有点困的,虽然输液,低血糖是好了不少,但折腾一天,又被她气成那样,现在他是真的有些累。再加上如今,她对他是全全没了任何好态度,听到他这话,小姑娘睫毛一颤“我想我们没关系,你能答应吗?”“这个应该不能”。祁郁忍着心脏被撕成碎片的苦楚,接的轻巧。早在他将这个问题甩给她时,他就预料到她会这般说,本以为自己听到了,也该没反应的。但真的听到她说的那一刻,他心脏还是痛的,比以往所有的苦楚都疼。“那你问我有什么意义?你自己都决定好的事,再来问我,不觉得很可笑吗?”她鲜少咄咄逼人,甚至从来没有过,再一次,因为他又破裂了。她人生中,太多个第一次,都是因为他打破的。太多太多,多到明明该是迷糊不堪的场景,但每一件却都又像刻进脑子里一般。清晰到让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祁郁捏着方向盘的指尖紧了紧,没接那句话,而是话锋一转“雾雾,你有:()娇瘾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