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是自己本来的声音。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撒在温柔的女子身上,皇上怔怔地看着,舍不得挪开眼。
“皇上,该您这个阿玛给小弘瞻念《三字经》啦。”
安陵容仿佛未瞧见他的异样,轻轻地捅了捅皇上。
这夜皇上宿在了永和宫,拥着安陵容入眠。
在这之后,接连召了富察贵人、敬嫔和欣贵人到西暖阁侍寝。
将答应太后的雨露均沾一一执行。
期间陪皇后用膳三次、陪安陵容用膳一次,均未留宿。
后头的五天直接宿在了华妃的翊坤宫。
“启禀娘娘,碎玉轩的浣碧已痊愈,且近几日关在屋里做衣裳。”
“好,本宫知道了。”
既然浣碧有向上之心,那她帮上一把又何妨。
几日后,安陵容亲自装了一匣子桂花糕到养心殿。
“容儿怎么有空来瞧朕?”
自打皇上不再独宠莞贵人后,养心殿每日都会收到不少的汤汤水水。
他现在是看到那些东西就心烦。
“回皇上,臣妾生了弘瞻之后,老记不住事儿。这不今个儿听哈巴嬷嬷说起她大孙子的百日宴,才想起来咱们弘瞻的百日宴没过呢。”
按照祖制,皇子的洗三、满月、百日和周岁都应该大办。
皇上细细一想,弘瞻的洗三因淑妃昏迷而敷衍了事,满月和百日根本没办过。
这不是他从前父子缘浅,唯一留在身边的三阿哥有皇后盯着,哪里需要他惦记这些。
皇上放下奏折,漆黑的眼珠子如刀般刮向装死的苏培盛。
“狗奴才,你怎地不提醒朕?”
“奴才办事不力,请皇上、淑妃娘娘责罚。”
说起来这确实是他的责任。
彼时他在碎玉轩外的假山中遭到了非人的折磨,在仇恨的蒙蔽之下,全然失去了该有的冷静。
“狗奴才,自行下去领二十个板子。”
“皇上且慢,臣妾来找您,本意并非要苏公公挨板子。”
“臣妾瞧着今个儿出了太阳,想邀您一同到御花园走走。”
被华妃缠怕了的皇上一听她的要求如此简单,当即答应。
“苏培盛,快着人准备,朕要同淑妃逛御花园。”
苏培盛领命后,感激地看了一眼安陵容。
淑妃娘娘真仁善,看不得他这把老骨头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