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赴今还未苏醒,细密的头痛感便唤醒了她的意识。
阳光被窗帘挡在外面,屋子里还是漆黑一片。
她揉着额头,脑子里空空如也,一只手触碰到布料的时候才猛然清醒,摸索到手机,又拉开窗帘,才发现不知道自己在哪。
她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还是昨天那件,只不过外套被脱掉,衬衫的扣子只松开一颗,她有印象这是自己昨晚解开的。
阮赴今松了口气,瞥到床头柜贴着的便签,轻轻扯下来。
[带小禾下去晒太阳,早饭在微波炉,这套衣服是新的,你可以换。浴室也可以用。——纪怀昨。]
句子很简短,字体也很干净,阮赴今对着这几个字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明白过来自己昨晚是被邻居捡回来的。
是她去接自己,还是自己打车回来,被她在门口捡到的?
不对,小禾也在这,难道她们母女两个都被捡回来了?
想不通,身上的衣服昨天穿了一整天,又是酒味,又是汗味,她有点难以忍受。
拿起枕头旁放着的衣服,抖开,是很平常的白色短袖,和一条黑色的家居裤,摸着质感很舒服。
她看着衣服出神,脑子里都是纪怀昨冷漠的表情。
但此刻,她再也无法把这个邻居和“冷漠”搭上关系。
阮赴今拿着衣服在次卧的浴室洗澡,温水淋下的时候,昨天的记忆逐渐复苏,她悠长地吐了口气,愁绪再度蔓延。
纪怀昨似乎早就提醒过她,她也的确更加谨慎,但却从来没想到会在私生活方面被抓住把柄。
还有文承泽,原来他一直有妻子的吗?隐婚吗?
她想不通,干脆这个念头也暂时放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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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过澡之后,她吹干头发,房间里安安静静,没有阮霁禾围着她问中午吃什么,也没有接不完的电话,处理不完的收尾工作。
这个周末,是她很久没有经历过的轻松。
醉酒之后能被带回来,能被妥善照料,不用担心孩子没人管,也不用花心思想午饭吃什么,孩子吃什么。
自从有了阮霁禾,她很久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她的邻居——她帮她带孩子,给她一个醉酒后可以安稳休息的房间,给她一身醒来可以换上的干净衣服。
给她一顿放在微波炉里的早餐。
她知道这些事似乎无足轻重,纪怀昨的所有举动也是随性而为,并非对她特殊关照。
就算换作是她,也愿意在纪怀昨腾不出手的时候予以帮助。
这一切的一切都仅限于邻里之间的关照,她们甚至还不是朋友。
但她性格如此,就是会被这种合适的细节关怀感动。
阮赴今走到微波炉前,隔着柜门还能看到盘子里边的小包子,一直为昨天的事而烦困的心绪都缓解很多。
她才摁了加热,门口便传来输入密码的声音。
阮赴今下意识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朝门口去准备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