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怀昨变道,而后犹豫了片刻:“今年,咱们家可能会多一个小女孩。”
纪轻桐好像卡住了,好半天之后他尖叫一声,纪怀昨吓了一个激灵。
“谁的孩子?你怀孕了?我一年没回去你就怀孕了?”
纪怀昨十分无奈地讲述了前因后果,最后叹了口气:
“我现在准备去看看那个奶奶,但是……大概率小女孩要在咱们家待上一阵子,放在别处,我不放心。”
纪轻桐的惊愕早就平复,取而代之的是愤懑:“他还打你我靠,等我回去的,老子两拳打得他重新配一套假牙!”
纪怀昨唇角微勾:“那早点回来,他快要放出来了。”
纪轻桐给她看自己的行李箱:“我今晚上也到了,你帮我收拾屋子没有?”
俩人的房子一样大,纪怀昨坦白:“太累了,你自己收,我家有新邻居帮我照顾那个小女孩,你如果今晚回去,明天买点东西过去打个招呼吧,我大概明天也会回去。”
纪轻桐答应一声,挂了电话去赶飞机。
和纪轻桐聊过之后,纪怀昨沉重的心情有所缓解,她看了眼导航,蓝色的剩余路程所剩无几,紧张的心情便更加焦灼。
不知道商奶奶伤得重不重,情况怎么样,房本要回来没有。
源河镇在热河临市的边缘,纪怀昨下车的时候,天空又暗下来,平底卷起大风,仿佛随时都会落下瓢泼大雨。
纪怀昨锁了车门,裹紧外套进了医院。
“您好,我找一下商榴患者。”
“前头右转,10病房。”
纪怀昨在狭长的走廊里找到10病房,隔着门上的长条玻璃,她看到商奶奶孤寂地躺在病床上。
纪怀昨心里不太舒服,敲了敲门进去。
乡镇医院的病房没有那么宽绰,一个小房间也挤得上五六张床,骨科住院的人又多,每个病床前都有一或两个家属,唯独商奶奶,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看着窗外。
纪怀昨没吭声,在其余人细碎的交谈里朝商奶奶靠近,她听到别人对商奶奶的讨论,无非是些“儿子赌得凶,儿媳妇跑了”之类的话。
她总算挤到商奶奶身边,看着她凌乱的黑白发,小声叫她:“商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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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奶奶一愣,转过来见是纪怀昨时,满眼的不可置信。
她挣扎了一阵想坐起来和纪怀昨说说话,但停滞一秒后,满目的生机顷刻颓然:“小纪啊,怎么到这地儿来了,快坐。”
她试图给纪怀昨腾出一片放屁股的地方,很努力,却仍未果。
纪怀昨赶紧表示自己坐得稳,商奶奶才停止无用功。
她有话直说:“我这次来,是想和您说说小梨的事。”
商奶奶的表情顿时皱在一起:“是不是,那个畜生,打小梨了,欺负她了?”
纪怀昨本想隐瞒,但归根究底,别人家的事,瞒着人家总归不好,便避重就轻地描述了一遍。
尽管她已经说得没那么触目惊心,但商奶奶依旧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