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设想那么一副画面——纪怀昨穿着校服,流畅地运球投球,马尾飞扬,鼻尖沁汗,冷然的侧脸写满认真,随便飘过一个眼神,既显得淡漠,又撩动人心。
啧啧啧,不得多招女孩子喜欢呢。
她侧目看了一眼仍旧在回忆的纪怀昨,因为自己设想出来的画面,有些吃味。
纪怀昨浑然不觉,想到那会儿的情形,轻笑着点点头:“算是受欢迎吧。”
阮赴今:……更醋了。
她“哦”了一声,又问:“秦幼昕难道是给你送水的其中一员吗?”
纪怀昨还没反应过来,加上阮赴今没有表现出来,她也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兀自解释她和秦幼昕认识的情形。
“大学之后就没怎么打篮球了,认识她是因为有一次参加迎新晚会,赚学分,唱了一首歌,当时她在台下听。”
阮赴今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跟着纪怀昨的声线展开想象。
灯光下,清冷端正的少女坐在那儿自弹自唱。
她还没听过纪怀昨唱歌,但能参加迎新晚会,想必也是很不错的。
醋。
纪怀昨尤在叙述:“后来她也参加了我在的辩论社,打过几次辩论赛之后就熟悉了。”
阮赴今听不下去了:“她没眼光,不提她了。”
话题终止得突然,纪怀昨不明就里,仍愿意顺着她:“好,那不如说说你大姨,我看她大概对你回来不是那么欢迎。”
这话不是挑拨离间,从钟玫的每一个小动作中,纪怀昨都能看的出来她似乎在排斥阮赴今。
阮赴今也没否认:“确实,她现在弄的这个民宿,是我家的房子。”
往事久远,隔了十几年,阮赴今回想都有些费力。
“那时候我爸爸被调任,我们一家都搬走。大姨当时嫁的丈夫对她很不好,两人离了婚之后,大姨就带着孩子被赶出来,没地方可去,我妈妈才让她住进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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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又结了婚,旅游业也正兴起,跟我们家借了钱翻新了房子,改成民宿,到现在也有十年了吧?”
她看向纪怀昨:“十年了,当年翻新房子的钱还没还,过年那阵见面的时候,又商量我妈出钱,重新装修,说什么十年前的风格老套。”
纪怀昨了然:“就是住你家的房子,赚了钱没有你们的,还要你们翻新?”
阮赴今叹了口气:“可不就是嘛,现在她女儿陈嫣还进我屋偷东西,真是烦不胜烦。”
纪怀昨也不好多说,只能提醒她:“她大概不是只想偷你东西,更或许是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你们还在不在乎这房子。”
阮赴今似有所悟地看着她,纪怀昨只能继续说。
“你想啊,你现在很有能力,你父母也有家属院的楼房,怎么看都不需要老家这个房子了,她们住了这么多年,想要也是情理之中。”
阮赴今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眉宇间夹着些慎重。
“那我就更不能轻易翻篇,丢东西的事我一定要严肃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