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霁禾跟着商镜黎一路到了图书馆,在大厅看到已经等在这儿的桑梓学,气哼哼。
真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来这么早等着是想让商镜黎因为自己来晚了而愧疚?好有心机的男的!
她看着两个人并排进去,自己也准备往里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叫住她。
“禾姐!”
阮霁禾一愣,果然是余珩。
两人面面相觑,余珩尴尬一笑:“你是,代表你家来……跟随观察吗?”
阮霁禾不答反问:“那你也来这干嘛?学习?”
余珩坦坦荡荡:“桑梓学约她出来一定没好事儿,所以跟着他来看看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阮霁禾:……
她还是后悔自己没有再开发一下自己的脑子,在一个班里真的是有很多便利。
两人抱有同样的目的,也没时间再多说了,一起进去找人。
图书馆一共四层,因为搭了几句话的功夫,他们都没看到商镜黎去了几层,只好一层一层找。
最后找到第三层的时候,阮霁禾总算看到商镜黎。
她和桑梓学对面坐在长桌两边,都低着头在做题,没有任何交流,十分专注。
阮霁禾二人也颇为自觉地找了个桌子坐好,心思是一点不在书上,都瞄着那两个人。
图书案里非常安静,阮霁禾本就对知识过敏容易被催眠,又一直看着商镜黎,不知不觉就有些犯困。
过了两个多小时,商镜黎整理好第一套试卷,拿起杯子起身去接水。
余珩吓了一跳,赶紧压着嗓子叫阮霁禾,他们隔着一条过道,眼看商镜黎就要过来了,余珩顾不上道友,只能自己先躲起来,祈祷阮霁禾不要被发现。
不过她低估了阮霁禾对商镜黎的吸引力,商镜黎记得她每一件衣服,也很熟悉她身上的味道。
她倏地停在阮霁禾身边,侧目看清确实是她的时候,有些惊讶,也有些温柔。
过了一会儿,商镜黎去而复返,把杯子放在阮霁禾旁边,自己则去收拾了所有的试卷,搬到阮霁禾身边坐下。
余珩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系列变化,不过只要不是和桑梓学在一起,怎么都无所谓,放心地先回家。
因为早上起来的太早,图书馆里又十分安静,阮霁禾无人打扰睡了个回笼觉,一直睡到中午,才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
她尚未注意到自己身边的人正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她,只是在注意到商镜黎的位置已经没人的时候,猛然起身,探着身子看。
她的脸上还有袖子压出来的红色印子,焦急的样子叫商镜黎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阮霁禾转过头,带着水光的眸子撞进商镜黎眼里,她冲她眨了下眼睛:“在找我吗?”
阮霁禾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下唇:“我……你,你写完卷子了?”
商镜黎点点头,试卷已经被整整齐齐装在书包里,起身道:“睡好了的话,我们回家吧。”
她没有问阮霁禾为什么在这儿,她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明白了,那天晚上她为什么怏怏不乐。
大概是吃醋?
虽然心疼她心情不好,但……偶尔叫这个家伙吃点苦头,也蛮不错的。
她的蛋壳太硬,如果没有一把小锤子偶尔敲打,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裂开一条缝。
阮霁禾起身伸了个懒腰,把她的背包背起,修长的背影愈发好看。
这个背影,商镜黎看了十几年,从稚嫩到青涩,从圆滚滚的团子变成如今的坚韧少女。
这是她陪伴着长大的玫瑰,除了她,谁都不可以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