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澈握紧袖口里的刀,下一秒,南澈面无表情的抽掉了自己的腰带。
病弱皇上假太监4
怀安生得瘦,背部单薄好若一片难承蹂躏的白纸。
南澈皱着眉,万般嫌恶的用被子将怀安卷成春卷,继而用四肢圈住这春卷。
怀安热得厉害,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泼墨似的长睫被沾湿,亮晶晶的汗珠挂在他的白里透红的两腮。
他不似染了高热,倒似在香软的酒里被浸泡到烂醉。
南澈从未仔细看过这张脸。
起初是觉得一个迟早会死的人,他无需去记住。
后来,这忽视由怀安的残暴和羞辱,催化成浅淡的恨意。
南澈薄情、寡义。
他心如死水,装着至高无上的权势,除却高位,不为任何存在起半分波澜。
想要这样一个人的爱与恨,同下十八层地狱并无区别。
怀安当他不记恨是善,根本不知自己招惹了一个怎样的怪物。
睡过一晚,怀安的头脑昏热好了些许,他身子不舒服,汗湿的里衣黏哒哒的裹在他的皮肤上。
怀安欲起床,他的手脚挣扎不得,乌眸半睁,他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夜里竟将自己给卷了起来。
此刻在床上和蚕蛹相差无差。
折腾半天,软被散开一些,怀安半只玉足点在地上,里衣斜斜坠在他的腰腹间,层层堆叠的布料好似盛放的白花。
南澈躬身进来,瞧见这一幕,他的视线在怀安白皙皮肉上覆着一两秒,而后像是看不会动弹的死物般,眼中无波澜,头颅垂下去,嗓音捏得尖细。
“皇上,晏丞相在御书房候着您,说有要事相商。”
怀安眼眸撩起,冬日冷,他这身子受不得这样的冻,但这古代的衣服他着实不明白,他的眼眸水亮亮的,哑着嗓子道,“朕想要洗澡。”
“皇上,不可,御医吩咐奴才,您病愈前,沾不得水。”
怀安僵持,半晌,南澈去接了热水,他双手拿着白帕子,跪在怀安面前,“奴才帮您擦一擦。”
醉春殿的殿门在白日里紧闭,若不是皇上后宫并无妃嫔,怕是要不了半刻,便会有艳色床帐之事传出。
怀安的长睫轻颤,这身子皮肤娇气,沾染着烫意的手帕一过,皮肤便落了红。
他没有被人这样伺候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