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予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他额角处那道抓痕上,抬手指了指,提醒道,“你受伤了。”
秦书愣了一下,下意识抬起手,抚上额角,指腹触及到那道抓痕,疼得他倒吸一口气,他眼底带着阴鸷,瞪向病床上的闻月。
这个泼妇!
“没什么事……”程若予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准备离开,她被秦书带走的太匆忙,只草草在微信里给霍宴说了一声。
“若予,要是当初我没有被她勾引,我们两个是不是不会分开?”秦书苦笑一声,两只手捂着脸,看上去像是自省后悔,可程若予知道,他一向自私自利,现在的后悔,不过是鳄鱼的眼泪,他只后悔被闻月算计,有了这个孩子,使得他不能像是对以前那些女人一样,把她甩开。
程若予垂眸,冷漠的看着秦书。
这个男人,竟然把所有的原因都推到了闻月身上,真是可笑!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秦书原本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就算没有闻月,也还有张月李月,更何况,据她所知,他们在一起的这几年,秦书也不只是只出轨了闻月,只是闻月更有脑子和手段一点。
她懒得和秦书讨论这种已经过去的事情,“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考究是谁的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你和她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秦书胡乱抹了一把脸,“我不会和闻月过日子的,这个人有病!以前是看在她怀孕,才没有和她摊牌,现在……”他顿了一下,看向闻月的目光没有一丝温情,满是厌恶。
程若予在心里摇了摇头,秦书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渣啊。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秦书一眼,侧身接过电话,“好,我马上过来,你等我一会儿。”
她挂断电话后,转过身看到秦书正直勾勾的看着她。
那个目光看的程若予浑身不舒服,“这里没有的事了,我就先走了。”
程若予说着,就要离开,谁知却被秦书一把抓住胳膊,她皱眉挣脱了两下没能挣脱开,索性站在原地抬头看着他,也不说话。
“刚刚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秦书声音里带着质问,他双目向外凸出,抓着程若予胳膊的手一点点收紧。
“疼。”程若予扫了自己胳膊一眼,秦书像是猛地清醒过来松开她的胳膊,“抱歉,我没想抓疼你,若予,我就是想问问刚刚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是不是男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们两个已经分手了,你女朋友都不知道谈了多少个了,我就算是找男朋友,也很正常吧。”她语气平静,说到女朋友三个字时,脸上带着讥讽。
她可是从霍宴哪里知道,秦书一边养着闻月的时候,一边还听秦母的话和白小姐培养感情,并且在外面又包养了一个比他小了将近五岁的女人,他那么多女人都管不过来,还有闲工夫来管她的事情。
秦书眼底闪过一抹心虚,不过随即有些激动道,“我和她们都是逢场作戏,我最爱的人只有你,若予,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和那些人断个干净!你不是想让我娶你吗?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立马娶你。”
他越说声音越大,程若予听了却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涌,恶心的想吐。
真是太恶心了,怎么能有人说出真恶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