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这话引得四下哄堂大笑。
“嗨,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不惹得一身腥吗?”
“都闪开!”
赵恒正听得津津有味,一抬头,看见有差役赶了过来,将两方人马都给带走了。
速度之快让人惊叹。
赵恒感慨:“。。。你们这县里管的这么严?女子斗嘴而已,又不是械斗,差役连这都抓?”
这八卦听了一半,堵得人不上不下很是难受。
伙计很是不赞同他的说法:“知县说了‘要将罪恶扼杀在萌芽阶段’,看见那差役了没?
白日里六人一队,每个时辰巡逻一次。晚上三五人一组,每个时辰巡逻两次,县里连偷儿都快没了。”
赵恒看着那群看热闹的人跟着差役往县衙而去,他立马结账走人,跟着去了县衙。
原以为审案子的会是知县,结果县衙里主位空悬,侧面坐着县丞。
——竟由着县丞来审案吗?
“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将人带回来的差役回答道:“东巷康家妇人,当街辱骂卖菜女,对其威胁恐吓在先,动手掀摊在后,影响很是恶劣。”
卖菜的女子带着幼小的女儿,跪伏在地,茫然又瑟缩。
“民女、民女不知。”
另一边的康家众人则很是趾高气昂,不仅不跪,还口出狂言。
“赶紧放了我家主子,否则。。。”一个婆子出言不逊。
看热闹的人群指指点点,小声说话。
“惨了,这婆子完了。”
这康家一看就是县里的大家族,这县丞应该不敢得罪才是,赵恒正准备问,有人比他先问出了声。
“看这婆子穿的十分体面怕是家里有些脸面才是,怎么就完了?”
前面的大爷转过身:“外地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小子北上经商途经此地。。。”
“啪——”一块牌子被轻飘飘的丢在地上,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咆哮公堂,仗十,罚铜六百文,一月内禁止上堂,拖下去。”
衙役立马将这婆子扣下。
“你敢!”老婆子不停挣扎面露惊惧:“我是康家之人!我家老爷是康员外!放开我!”
衙役却并不管她,将她拖出公堂,大庭广众之下施以杖刑。
这一切发生在片刻之间,只听得老婆子惨叫。
“主子救我、主子!啊!”
她是主母从娘家带来的管家婆子,哪怕在主君面前也有几分体面,何曾被这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