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白漂亮的脸蛋上挂上一抹狞笑,等着吧,一定要让她爹长长记性!
眼看着第一次被贬青州,就在明年,还敢喝酒!
沈知白越想越气,但这些年的官没有白当,虽然心底早已是怒火滔天,但面上却还算平静。
所以当寇准看见大女儿推门而入是,虽然条件反射的吓得一哆嗦,但看她表情还好,就以为女儿并不算太生气。
“知白何时回京的?”眼看大女儿脸上挂着笑,向自己走来。
寇准正感慨呢确实是长大了,懂事了。
“来来来,在座的都是你的叔叔伯伯们!”
沈知白打眼一看,桌上的都是和父亲同朝为官,交情很好的叔叔们,看来在场的都是熟人呐。
都是当朝的大佬不好得罪,那就只能拿自家亲爹开刀了,沈知白努力压下了掀桌的冲动,准备拿自己爹开刀。
以前寇准这人就酷爱在家摆酒,在酒桌上还有个霸气的规矩,只要喝得高兴,仆人就会关上大门,谁也别想中途溜走,必须喝到天亮。
直到他这大女儿闹了两次,这人就再也没在家里宴请同僚喝酒,看这样子丫头这两年脾气好多了呀。
大家想起这丫头小时候不让她爹喝酒的模样,纷纷憋笑。
“大家光喝酒多没劲儿,知白给伯伯们助助兴。”
提起桌上的酒壶,沈知白抱歉一笑。
“献丑了。”
冰凉的冷酒兜头浇下,微醺的寇准被浇了个透心凉,被十月间的秋风一吹,彻底清醒了。
房里安静下来,静的落针可闻。
“啪嗒。”酒珠滴落在桌上的声音好似就在耳边,满桌人惊得目瞪口呆。
沈知白兀自拍拍手掌,门外的虎大虎二走了进来。
“今天就喝到这里,知白告辞。”她甚至很有礼貌的和人道别,转过头温柔的和自己爹说话:“咱们走。”
虎大虎二一左一右拉起寇准,将他拖了出去。
沈知白十分贴心的掩上房门:“各位慢慢喝,我代爹爹给大家赔个不是,改天再请各位喝酒。”
屋里的人面面相觑。
李沆迟疑道:“这丫头。。。怎么几年不见越发厉害了?”
“也不知道将来谁有‘福气’,能娶到她。”王旦促狭一笑。
“你不觉得她有趣儿吗?”有人笑到:“若我家儿子没娶妻,倒是想求娶她,只是不知人家肯不肯了。”
王旦和李沆举起酒杯,相视一笑后齐齐道了声。
“壮士!”
酒桌上又热闹起来。
寇准被一路扶着回了家,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喝多了,喝醉了,这才不是他率直可爱的闺女。
对!一定是他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