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窗外炽热的太阳闪耀高照,阳光透过半截窗隙便可将赫蒂的不小房间照得明亮可见,在一股异常尴尬沉闷的气氛下两人却都是坐立难安。
至于为何会如此,二人皆心知肚明。
赫蒂坐在床边默默吃着贝蒂带来的吃食,而后者则保持着女仆的姿态静默在床侧呆呆地矗立,只是发愣的眼神不知为何直盯盯地望着赫蒂拿取刀叉的素手,明显可见的思绪已经悄然游离,神游在一片胡思乱想中。
“你……会怎么看我,和他……做这种事情,”兴许是被贝蒂的视线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有些不自在,赫蒂率先打破了沉默,不连贯的弱气语声表现出内心的挣扎。
此刻的赫蒂已经换了一身淡白色的轻盈衣裙,秀发简单地束在脑后,弥散出一股淡淡的忧郁哀伤之感,恰如做错事的人妻一般愁眉不展。
她拢了拢沿着侧脸垂下的鬓发将其撩在耳边,略微不自然地低下脑袋,用餐叉取起一块浸满汁水的肉块送入口中,舌头微微伸出优雅地将残留在唇边的汁液舔去,低垂着眉眼细细咀嚼。
却不知这一舔舐的动作如同针扎指尖般刺激着身旁少女敏感的神经,让她不得不回想起自己刚刚的淫乱作为——嘴角仿佛还残留着浓稠精液沾染的黏浊触感,口腔中仿佛也回味起那奇怪的又稠又黏的口感与不知是涩还是咸的怪异味道,在无人知晓的地方与时间,做着无人知晓的禁忌之事……
赫蒂双手握持着刀叉停下动作,静静等待着,几个呼吸后,身旁的小女仆仍然不见回应,她也没有了进食的欲望,犹豫了片刻后接着说道:
“先祖他……遇到了困扰,我起初也只是想帮助他,是我……主动……诱惑他的……”
平稳的声音逐字渐渐转低变小,直至如同蚊蝇一般难以听清,哪怕以赫蒂的阅历与稳重,也难堪羞耻地说出后面那句话,大概也是不想贝蒂误会,她觉得有必要说明主动关系。
回忆起这件事发生的原由,赫蒂也理解并接受高文的做法,虽然过程有些粗暴与……刺激,还充满了她所不知道的高文在床上爱事方面恶趣味的一面,但结果显而易见,先祖已经接受了自己。
“我不明白……”,贝蒂回过神来,似懂非懂地听着赫蒂的话语,只觉得下体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酥麻瘙痒的奇怪感觉又如跗骨之蛆般冒了出来,让她不得不强忍着夹紧双腿磨蹭的欲望,只能微红着脸摇摇头。
贝蒂并不笨(大概),只是在某些地方的脑回路不同于常人,但是自从踏入这个房间以来所发生的所有事情简单直接地击穿了她本就不富裕的认知屏障。
淫靡的乱象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初春的情愫已经悄然萌动,身体中未知的欲望逐渐占据了上风,理性的思考对于贝蒂来说已经成为一种奢望,以她现有的脑容量已经不足以支持她理解这么复杂的问题与情形。
她不仅不明白赫蒂的事情,就连自己的……也越来越不明白了,哪怕现在,也只是在本能的伦理中迷茫地认为:
“这种事情,是不对的。”
贝蒂说完便像是认错一般底下了脑袋,抿紧着嘴唇,搭在身前的双手不安地紧紧攥着裙角——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如果赫蒂女士做的是不对的,那自己所做的事,又算是什么呢……
这句话看似没什么问题,从懵懂善良的贝蒂口中说出来却是如此的冰冷残酷,赫蒂有些无助的放下了刀叉,只觉得胃部翻江倒海一般,他人的评价就是冷酷的现实,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接受得了。
“是啊,是不对的……”,平日里端庄严肃的大执政官现在却满脸忧愁,自责的情绪蔓延至心间,懊悔着自己的所作所为,随即又仿佛是想到什么一般激灵着猛地扭头望向贝蒂: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赫蒂带着莫名的期许,不再隐瞒,尽量简要地将情况告诉了贝蒂,希望她能理解与思考,没错,思考,却是迫使其思考,因为她想到了一个自以为可行的方法。
少女震惊ing……
贝蒂糊里糊涂地听着,太多匪夷所思、如同禁忌的事实让她本就渐渐麻木的思绪如同蜗牛般爬行,她试图理解,试图将自己带入其中,在赫蒂的有意引导下试想着自己在或许也会这么做。
……自己会怎么做?
贝蒂还是想不明白,她的脑海中只能想到自己舔舐含吞陛下精液景象,憋了半天憋到涨红了小脸,在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中她也只能懊恼地说出那句话:
“我还是……不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不知是在说赫蒂,还是在说自己……
“唉”,赫蒂抚额,无奈的轻叹了口气,哪怕她说的再口干舌燥,解释得再清晰明了,最终还是释怀地妥协了,这本就不是贝蒂作为女仆能考虑的事情。
二人眼神不经意间触碰,少女扭头躲闪着,委屈巴巴的神色中充满了迷茫与羞涩,赫蒂才发觉自己的想法过于单纯且无理,这对于贝蒂她来说无疑是不公平的,更何况他……也不会同意吧……
“虽然被你知晓了,但我不会要求你做同样的事……你只需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这一点想必不用我再强调了。”
只要这样就行了吧,自己做的事必须自己来负责,只是平日里帮助先祖大人处理释放性欲而已……不过必须得瞒着瑞贝卡才行啊,千万不能让她发现了……
“嗯……”
这样就行吗,自己做不了任何事,也帮不了任何忙吗,做同样的事……是什么事呢,我……能做好吗……
“……,你出去吧,让我休息一下。”
想到先祖在床上的强劲与耐力,对自己仿佛开疆拓土般地无情开垦和玩弄,赫蒂不禁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在交爱中被干到哭着求饶直至昏厥什么的,极大地打击到了她的自尊心,心中较着劲般在一股莫名的期待中想象着反击的方法……
“嗯……”
贝蒂神色黯然地转身离去,突然打开门锁后一道强烈刺眼的阳光刺进还未适应光亮的瞳孔,少女难受地抬起用力到虚脱发白的小手搭在双眼上虚掩着,明明阳光明媚,却不知为何感受不到丝毫温度,待略微适应后回头顺着还未闭上的门缝望向房间里……
我帮不上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