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医领着众位太医跪地行礼后问起病情。
苏尔诺看着梁太医:“师傅,您先诊脉,看看我说的是否对。”
梁成顿了顿,捋着白须点头:“也好。”
不消片刻,梁成就说出了和苏尔诺一样的诊断。
皇后眉目冷肃:“可知道病因?”
梁成和苏尔诺对视一眼,显然两人想法一致。
苏尔诺这时才直言道:“启禀娘娘,方才宁公公说皇上近来感觉胸闷气滞,难以入眠,这就是心疾的先兆,若不是本身器脏问题,就是饮食上多有……”
皇后大惊:“你是说下毒?”
靖王闻言也是一惊,眼神一凛,宁公公迅速撤了其他无关人等。
苏尔诺跪地垂头道:“臣不敢妄言,还需查证,或许不是下毒,食物相冲或者饮食中误食某物也能引起心疾。”
“总之就是有人意图对陛下不轨。”皇后淡声断定道。
这话无人敢接。
“陛下抱恙的事,暂时不要外传,宁道全。”
宁公公忙上前来听令。
“把皇上近日来的饮食情况查一查。”她顿了顿,忽然对裴宁澄笑笑,“麻烦宁澄仔细查查当中可有猫腻。”
又是一顶重担,苏尔诺只听到裴宁澄应声称是。
宇文皇后沉吟间扫了一圈才让苏尔诺起身,自己独自往内殿去陪在皇上身边。
他们是暂时出了不宫了。
好在不多会,内侍提着个药箱给苏尔诺。
苏尔诺入内殿施针又给皇帝喂下药丸,皇帝悠悠转醒。
众人松了口气。
宇文皇后脸上多了笑容,命人又赏了苏尔诺一些物件。
两人出宫时已经暮色四合。
神武门前,冬青小丫头正翘首以盼,见着了人影便扑了上去,“公子,您可出来了,方才宫里那些人凶神恶煞地,我还以为……”
苏尔诺拍拍她肩膀,眼神制止她,顺便往她手里塞了一包东西。
“瞎说什么,我是来领赏的。”
“……哇,好多。”冬青眨巴着眼睛,眼里阴转多云。
苏尔诺无奈摇头,正要上马车,手臂感觉到一股力道。
她回头看去,身后那人正拉着她手臂。
貌似有话要说。
她轻咳了两声,“不如到车上一叙?”
裴宁澄倒无异议,和她一同上了马车,冬青则骑了他裴宁澄来时的马。
“你……”
都是有话要说。
裴宁澄停下听她先说。
苏尔诺:“皇上的病来的蹊跷,我看不是器脏问题,这个案子怕不好办。”
“是案子就不会好办。”裴宁澄手指敲着小小几案,“况且现下这个局势,朝堂上没有一件事情是简单的。”
“安国公和镇国侯府的案子还等着咱们呢,也是件难缠的官司。”
苏尔诺立刻领悟道:“安国公是大皇子康王的舅舅,镇国侯府则是皇后的母族,身后的人是靖王,他们谁被治罪都能牵动身后人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