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她让我要关照雪雁姑娘和下面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怪她,雪雁做的事都是她的意思。”
苏尔诺顿了顿,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离开国公府次日,雪雁就成了侍妾。”
方嬷嬷张了张嘴,神色黯淡了几分,只叹道:“都是命。”
“我看不是。”
“那……”方嬷嬷紧抿住嘴,到底没说完话。
苏尔诺倒是一笑:“嬷嬷,你把郡主当亲生女儿一般,肯定了解她要干什么。”
“没……没有的事,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你看,我还没说,你便乱乱阵脚。”苏尔诺望着粗布衣裳的中年妇人,“你很清楚郡主和国公世子不能白头到老,郡主的性子也不适合天天在后院转悠消磨,她想要更肆意的生活。”
“她想走,对不对?”
方嬷嬷眼瞳剧震,脚下不自觉地退了两步,好在自己稳住身体,沉默不语。
“她设计了一出负气离家出走的假象,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雪雁被传唤进来时,身后还跟着个叫荷香的丫鬟。
得知自己不能进去后,荷香施礼:“姨娘,我在外面等你。”
荷香已经改了称呼,把雪雁当成了主子。
苏尔诺看着满身富贵的雪雁,有些不是滋味,语气颇冷:“雪雁姑娘,你觉得自己能替代郡主的位置吗?”
“不敢,奴婢不敢奢想,只求郡主早日归来。”雪雁轻声细语地。
裴宁澄忽然厉声逼问道:“雪雁,洪大夫,你还记得吧。”
雪雁尚算镇定:“认识,他是府上的大夫。”
“没错,就是他诊治你有喜了,一个月后又诊断出你小产了……”裴宁成澄故意停在此处,一双眼冷冽地扫向她,“上次苏尔便看出你根本未曾有孕,小产更是子虚乌有,洪大夫可都招了,说你许了他不少好处。”
雪雁咬牙:“大人明鉴,没有的事。”
裴宁澄扔了一踏卷宗在雪雁脚边,“不如你亲眼看看洪大夫如何说的。”
雪雁只是瞟了两眼,便跪地哭道:“冤枉啊,我真的是小产了,这定是秋心姨娘和洪大夫串通好来陷害我的。”
“你放心,素秋心也逃不掉诬陷的罪名,因为她也给洪大夫送来不少好处。”
雪雁泛着泪光的眼中忽然亮了亮,“她果然是陷害郡主的。”
“你不也一样?”
“我不一样。”
雪雁站起身,挺直了腰背,昂着头,“大人不要再问,我绝不会做对不起郡主的事。”
“郡主和国公世子确实不睦,但两人都不至于去害人,至于国公世子谋害郡主,我也全然不知,这两人就是感情不合,让他们速速和离才好。”
苏尔诺心中的猜想被证实了大半,于是拍了拍她的肩:“你想的太简单了。”
“如今不是和离的事情了。”
“你若是不把郡主和你之间的秘密告诉我们,我怕郡主有性命之攸。”
“什么?”雪雁大惊,身体微微抖了两抖,“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