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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本能
白露早上睡得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吻了吻自己的唇瓣。
“纪寒。。。。。。”她下意识地呢喃着他的名字,往他怀里钻了钻。
“嗯。再睡会。”他摸了摸她的脸,“午餐回家吃,下午在家陪你。”
她搂着他的脖子不愿意松手,纪寒很喜欢她这撒娇的样子,陪着她在床上耗了会才离开去公司。
白露住进他为她准备的房子已经十天有余,不知道是由于失忆那段时期的影响还是由于纪寒的那些话让她意识到了什么,她的变化十分明显,会对他闹脾气、提要求,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纪寒知道这对她而言是好的改变,当然乐于接纳。当然,他保持了良好情绪的前提是白露很知趣地没有提出“和外界(尤指那几个男的)联系”之类的要求,一直保持着没有手机也不上网的状态。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试图维护着什么,这样的生活就一直持续了十几天,期间纪寒还迎来的自己的二十六岁生日。今年他们如愿以偿陪伴着度过了彼此的诞生日,这让纪寒觉得很满意,唯一让他觉得美中不足的是九月时白露生日时她还是处于失忆状态。
明年吧。明年一定要好好给她过个生日。纪寒想着。
溯从在平城的总部那边非常忙碌,纪寒想要退出权力中心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他也有意始终保留一部分决策权在自己手里——他对自己东西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一向很强。因此,这十几天里,他经常会去溯从那边处理工作。至于白露,起得晚到不是因为懒,是纯粹累的。纪寒对她的性欲好像无穷无尽,每晚在床上纠缠一两个小时已经算是禁欲,闲暇呆在家时,他乐于和她在爱巢的每一处留下交合的回忆,客厅的沙发上干涸的精斑、餐桌桌脚旁的水痕、花园的秋千上被遗忘的女性胸衣、雕刻精细的欧式石窗的玻璃上数个交迭的一大一小的手印——真是没有一天不做的。
纪寒不戴套,也不给她吃避孕药,直到有天看到她做完就不理会自己的苦恼的样子才说了实话。那次在斐济让她吃药后他就已经结扎,在温哥华时做的手术,“以绝后患”,他说。
白露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平城冬天的阳光懒洋洋的洒在身上,很舒服。今早家政公司会来,她还是没有睡太久,吃了早餐后就在院子里等他们打扫结束。她这边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纪寒那边是忙得不可开交。
他那天当着那几个人的面把白露带走,就算是当时还帮忙拦着林昼黎朔的宋、孟二人现在也有点沉不住气了。他们都想见她,而且她已经恢复了记忆,纪寒却依旧将她变相软禁着,这行为引起了各人不同程度的不满。
和纪寒是发小的宋景行和孟道生顾及情面,只是劝说。但黎家、林昼和溯从势力大,在平城的业务难免有交叉,林昼和家里翻脸后做事全凭自己心意,黎朔对着白露外的人本就是个冲动又任性的疯子,他俩的脾气上来后的意气用事让之前就谈好的合作受到了些影响。不过两人这么做的原因并不相同,黎朔不想纪寒呆在白露身边所以给他找事,林昼则纯粹是因为积怨已久看纪寒不爽趁机报复。
纪寒最近的忙碌,就是在处理这两个小鬼带来的麻烦。虽然对叁方造成那些损失不怎么大,但纪寒还是觉得他俩有病——这些时间他本可以花在白露身上的。
不过没关系,他们越嫉妒越躁动,纪寒就越爽。反正白露乖乖待在他们二人的家里。
就像现在这样:
两个人睡了个午觉后纪寒就开始将她当成块下午茶里的小丝绒蛋糕来享用。他含着白露的乳尖顶她,骑在他身上抱着他脖子的她被晃荡成绵延不绝的水波。结束后,又在浴缸里被他按着做了一次的白露忍不住开口抱怨:“纪寒!你可不可以控制一下?”
“不可以,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温暖的水将两个人包裹着,纪寒从后面抱着她,边玩着她的手指边说,“我等了你五年。哪怕就按一天一次的频率算,某人也欠了我一千八百二十六次,还完之前你就受着吧。”
白露听到这个数字两眼一黑。哪怕连续不断地一天做四次,她也得还上一年半左右。
“就算在一起也不可能每天都做呀!而且。。。。。。你就不能打个折吗?”
“不能。”纪寒无情拒绝。
白露侧过身抓着他露在外面的肩膀摸了几下。
纪寒挑了挑眉:“做什么?”
“摸摸你的血是不是冷的。”白露哼了一声。
“血是不是冷的我不知道,但水是热的,你现在可摸不出来。”纪寒被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脸蛋。
白露撅着个嘴:“不要转移话题嘛。我们。。。。。。那个的频率可不可以商议一下?”
“理由。”
“因为你。。。。。。生理条件好,时间又久,次数也多,总之就是性能力特别强,我受不住!可以了吧!”白露床下的时候谈到这些事她就是会很不好意思,脸都有点红。
纵使知道她这番话半是拍马屁半是撒娇抱怨,也依旧让纪寒心情又好了很多。她的身体还需要调理,过度频繁的性爱确实不利于她的健康。
“嗯,知道了。”他故作不满地按了按她泡得皱巴巴的指尖,“你寄给我的第二十九封信的第叁自然段明明说‘我觉得,要是以后有男朋友了肯定也会想天天和他黏着一起’。怎么和你说的不一样呢?”
白露的脸又红了:“。。。。。。那时候太小了。”
“哦。原来以前的话都是骗我的。”
“没有呀!但是黏在一起又不代表要上床。情侣间的日常一起去散步、一起看电影、一起去吃好吃的那些吗?”白露戳戳他的大腿,学他的口癖,“天天跑去上班,不肯花时间在我身上,只肯花时间在自己公司身上的某人,不准备辩解一下吗?”
“不是我想去,是我不得不去。”纪寒轻笑一声,“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来,溯从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你而诞生的。现在看起来有点本末倒置了。”
“。。。。。。为了我?”
“我无法百分百保证我的家人会让你觉得愉快。”纪寒说,“等我知道答案的时候再去试图做些什么就太晚了,不是吗。”
他没有带白露去见过父母,虽然他后来知道母亲对白露抱有很高的好感,但一开始风风火火的母亲和性子严苛的父亲让纪寒觉得白露和他们不一定相处得好。并且,他不希望和白露结婚时家族曾对他事业的助力会成为阻碍他们婚姻的借口,缺少他家人支持的恋爱关系也会让白露觉得愧疚和伤心——于是就有了完全从零开始的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