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叹了口气,踏步而出拱手道:“只是朝廷争端,无需先生多虑。”不单单是他,他身后的太监宫女们也全部无视礼仪规矩,个个都往那殿外看去。
赵桓立刻身下一阵骚臭流出,他吓得整个人都要缩在皇座上,更是不停的摇头道:“不敢不敢,仙长,国师,朕,不,我错了,我错了!!”
赵桓却是浑身颤栗如同打摆子,虽坐于皇座之上,但是却觉得自己正赤身裸体跪在金营里一般,别说是说话了,便是能够稳稳坐着都是因为他身体僵硬麻痹,而非是他的勇气。
“皇帝小儿,你莫不是以为我不敢杀光你赵家老小吧!?”
就有执金吾上前准备拖人,吴蚍蜉就冷笑着道:“不必拖走了,就在这里即可。”
当天晚上,就在汴梁城内一处民居外,吴蚍蜉点了一团篝火,各在场众人各倒了一杯贡酒,然后就将猪肉片放在了火上烤着,特别是那条长约两米的猪鞭,更是涂抹了厚厚的香料与调料,等着其慢慢烤熟。
军官立刻脸色惨白,连连说道:“下官立刻派人进去通报,下官立刻派人……”
当下吴蚍蜉就扬长而去。
几个大臣浑身颤抖,一言不敢,他们都用眼角去看赵桓,眼中全是绝望的乞求。
在场有站着的刑法方面大臣顿时目瞪口呆,他们也是张目结舌,完全不知道当殿锤杀二三品大臣,这叫做什么明正刑典。
宗泽一愣,还没等他话,就有太监赶紧上前带路,吴蚍蜉就提着猪鞭跟随而行,走到殿门口时,他忽然转头对宗泽笑道:“晚上我做东,你也来吃喝一顿,对了,那个大小眼小将我看着喜欢,还有之前伴随你杀敌的那些,全部都带来,我做东,吃个痛快。”
赵桓嚎叫道:“明正刑典,明正刑典!”
执金吾们茫然的拿起手中金瓜,这时吴蚍蜉又道:“明正刑典!”
吴蚍蜉低下眼道:“行,我不牵连他们家人,我也不管他们是你推出来的人,或者是既得利益集团的反扑,我都不管,现在……我要看他们被明正刑典!”
“荒谬,荒唐!”
这看得他心头杀意汹涌,但是一想到那个高举他父皇头颅,然后与那北方巨妖血战得胜的人时,这一切杀意怒意全部烟消云散,只剩下了透心凉的彻骨寒冷。
而此时此刻,皇宫大庆殿内,上百名青紫官员正在互相争吵怒喷,又有武将在旁一言不。
这时,大小眼小将忍不住道:“先生,可是去除魔卫道?”
吴蚍蜉转身,同时对宗泽道:“皇宫内的贡酒放什么地方了?找个人带我去一下。”
“此乃是亡国灭种啊!”
赵桓面色阴霾,偷偷的看着站在文武大臣第一位的宗泽,却看到宗泽面色无比平静的站立当场,而所有的武将居然也都是同样表情。
吴蚍蜉点点头,他就对宗泽道:“行,我给你宗泽这个面子,不过我的原话你没告诉他们吗?”
他们就看到吴蚍蜉毫无形象的穿着一件破烂衣装,身上的污血虽然洗得干净,可是却给人一种更加恐怖的血腥感,特别是他一手提着一团血肉模糊之物,一看就让人胆寒,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吴蚍蜉就看向了他们,然后乐呵呵一笑道:“我这人最是心眼小,而且我喜欢除恶务尽,你们家住何处?我找时间拜访一下。”
“我刚刚听人说,此等史书,不记也罢,对吗?”
几个头上流血,大声疾呼的官员目瞪口呆,不敢再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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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蚍蜉就哈哈笑道:“他是文人,不好说这话,估计将我的原话美化了一番,那我现在就给诸公与皇帝说来了,你们且听好。”
“不,你不是知道你错了,你只是知道你随时会死罢了。”
皇宫内外已经从靖康之耻中恢复了秩序。
军官立刻大急,有心阻拦,可是却手脚颤,再联想到这持续了接近两天的大朝会,一些他关系网和后台透漏出来的只字片语,让他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够陪着小心的落后吴蚍蜉几步距离,跟随着一起进入了皇宫。
一些管着礼仪文官们刚好喝问,可是下意识的也全部看了过去,然后是其余文官武将,短短时间内,所有人全部看向了大殿外。
执金吾们茫然四顾,宗泽面色不忍的低声道:“先生,这……”
吴蚍蜉愣了一下,看着这大小眼小将满眼的热诚,再想到这一位未来的豪情与悲剧,他胸中也莫名的有了一股说不出的情绪来。
所有人就看到吴蚍蜉哈哈一笑,忽的跳起去到了民居房顶之上,就看到他大口喝完手中酒,接着放声大啸起来。
“……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
声音在这寂静的夜空下,远远的传递开来,几乎响彻整个汴梁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