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就习惯了。”龚自华点了点他太阳穴,“这里正常的没几个,都是歪门邪道。”
孟渊见远处有几个人探头探脑,分明就是先前被狗妖追逐的村民,就朝他们招了招手。
那几个村民犹豫了一会儿,只有一老一少赶了来,其余人却跑开了,可见惧妖犹如惧兵。
那老头咚咚咚的磕头,涕泪横流,道:“求两位大官人救救我孙女!”
“不着急,你慢些说。”龚自华温和道。
那老头还是一个劲儿的磕头,眼泪鼻涕流了不少,可就是说不清楚。
待换了那少年,才说出个大概。
原来就在前面黄石村中,群聚了十几头妖怪,村民们都跑完了。母狗老祖娶妻娶的就是少年人的妻子,也是那老者的孙女。
他们两人是去县衙求援,却没人来管。
眼见少年与那狗妖所言不差,龚自华便与孟渊商议,母狗老祖不过八品,并无多少危险,可以直接去生擒了。
两人商议已定,砍死重伤的狗妖,便催马往前。那老者和少年救人心切,也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
行了两里地,便见有一村落。村口枯木上挂着一个人头,风儿一吹便荡来荡去。
此时天愈阴沉,临夏的最后一场春雨将至,村中有唢呐鼓乐之声传来,却毫无喜庆之感。
村口也没个把守的,龚自华和孟渊舍了马匹,躲在暗处,慢慢往村中深入。
这黄石村是小村,绕过几处土房,便见一砖瓦院子。
院子外摆了几张桌子,上面放着血肉。每一桌有四个狗妖端坐,还有狗妖直接站在桌子上的。
一旁几个人吹唢呐、敲大鼓,双目却已失了神采,如同行尸走肉。
很快,院中走出一高大狗妖,头戴布花,身着大红袍子。
这必然是母狗老祖了。
只见母狗老祖咧开血盆大口,笑的喜庆非凡,手中还牵着一嫁衣女子。
那女子头蒙布,瑟瑟抖,却不敢吭声。
“哈哈哈!”
母狗老祖开怀大笑,捞起一条人胳膊,啃了一口后,才道:“六十年前,我下山游历,听人讲临财母狗得,临难母狗免!我自此取名母狗,哈哈!果然事事顺遂!我先拜入苍山君门下学得能耐,后自立门户,子孙后代无数,今日再娶一娇妻啊!”
“老母狗!真长久!”
“老母狗!真长久!”
“母狗老祖来拜堂,天天睡觉真长久!”
一众狗妖纷纷大喊,着实邪门的很。
孟渊和龚自华对视一眼,算是知道“母狗”之名的来历了。其实原句应该临财毋苟得,临难毋苟免。
可见这母狗老祖要么是遇了半吊子书生,要么就是听岔了。
总之,学问还差了香菱一截。
“诶呀?”母狗老祖鼻子动了动,看向龚自华和孟渊的藏身处,“有狗东西来了!”
“动手!”龚自华不再遮掩,一箭射出,可那母狗老祖警觉的很,当即闪开。
孟渊见状,也不去射,直接提刀上前。两方相差百余步,孟渊拔刀出鞘,飞絮功全力催,直奔母狗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