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谦虚地回:“学医的时候,顺带也学了一些,略懂。”
现代的她曾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法医这个身份,就不提了,拙还是要藏一些的。
风宿和风墨将棺木抬到破屋,又生了火。
借着火光,魏紫绕着棺木看了一圈,确认这种棺木的封闭方式,便用下午自制的口罩蒙了口鼻:“棺木开启时,味道不好闻,你们蒙上口鼻,退远些。”
“不需要风宿和风墨帮忙?”风澹渊看她细胳膊细腿的,怕她撬不开棺木。
“我可以的。”魏紫下手很快,按照棺木的闭合方式,利落地开了一角,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角。
棺木并不厚,她用力推开了棺盖。
顿时,一股刺激性的腐臭味充斥了整个屋子。幸好提前蒙了口鼻,不然隔夜饭都要呕出来了。
魏紫倒还好,早就闻习惯了,怕风宿他们受不住,就用手指了指外面,示意他们出去透气。
不过风澹渊没动,风宿和风墨自然也站成了一根柱子。
魏紫也随他们了。
待气味淡了一些,她便拿出手套戴了,一手举灯,一手开始验尸。
风澹渊扫了风宿一眼,风宿一个激灵,立刻跑上前:“魏三小姐,我来掌灯。”
“谢谢。”魏紫没回头,只将灯递给风宿。
两只手确实比一只手检查方便多了。
风澹渊桃花眼微眯。如果他没看错,这个女人检验尸体的样子,可绝对不是第一次,倒更像一个老手。
魏三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魏家人打压得死死的……谁信,谁就是蠢蛋!
“毒杀。”魏紫很快就有了结论。
风宿不解:“你刚用银针测了,银针没有变色,怎么就能看出中毒了?就算要断定是中毒,按书上的法子,至少得把骨头煮一煮吧?”
魏紫耐心解释:“有些毒,用银针测不出来。你看王福的姿势,浑身紧绷,面容扭曲,明显是心血管方面出了问题而导致的猝死,很有可能是食用了——”
想到现代专业术语风宿听不懂,她便换了个说辞:“一种能让身体器官宿迅速衰竭的药。准确的说,这种药也不能纯粹定义为‘毒药’,如果用得好,它还是一剂良药。不过,下毒之人的用法,就是致王福于死地。”
“我想将这种药还原出来,还得请风宿先生帮忙……”这句话是重点。
风宿一听,差点跳起来,赶紧摆手:“不不不——还是请主子帮忙吧!”
他思考了一下午,在风墨的指点下,终于明白主子要将他扔去军营的缘由了。
魏紫原先找风宿帮忙,纯粹是因风宿为人忠厚老实,比风澹渊好相处多了,但他既然这么说,她也意识到了:风澹渊才是老大,越级沟通确实不合适。
“世子,你看,这事能否帮忙?”
在现代她从不缺钱,穿到古代她终于意识到“钞能力”的重要性,等这件事告一段落,她一定要好好以挣钱为己任。
“成啊!你要什么,尽管跟风宿说去,我不是小气的人。”风澹渊装着大方的样子。
魏紫:“那就多谢世子了。”
风宿:“……”
王福的死因有数了,剩下就是嫁妆册子。
棺木中,并没有装嫁妆册子的盒子。
魏紫蹙眉:王福的母亲明明说,盒子是随棺木一起下葬的。
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