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说完起身便往回走:“我知殿下若是不来便会引来人疑心,放心吧殿下,这个度您拿得挺准。”
夏林还是给他赔了。“殿下,殿下?”
夏林听完这都没法活了,捂着胸口顺了好久的气才算是消了下去,果然这世间千万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夏林将手上的东西递上前:“殿下,这里冷。要不去客栈里吧。”
老许听完之后一捻胡子:“你到底还是识人不熟嘛,这边是说一套做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满口荒唐言才能潇洒过人间呐。”
说完他拍了拍杜丰的脑袋:“你啊,正经的宫斗剧里你活不过三集。”
于是卢郡公第二天就有了个主意,浮梁大剧院那肯定是要去的,虽说今日这里正当红的两个姑娘都不在,但其他的妹子可也都是花魁级的。
杜丰再次回到了衙门之中,原话这么一传达,夏林立刻拍着桌子笑了起来,笑完之后他转头对许敬宗说:“老许啊,这个三皇子可不是简单人呢。”
“哈哈哈哈……我艹,你这千古第一大阴逼也有人能把你逼成这样?”
夏林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殿下何出此言?”
大概快到子时的样子,夏林拎着烧鸡烧鹅还有烧酒来到了河边,这会儿才刚到四月,这边前几日降温,春寒料峭的。
加起来其实钱真不多,打的人都是皮外伤,一人五两银子赔得人家是美滋滋。馄饨摊那一个摊子也就一两银子不到,夏林也按五两给人家赔了,美滋滋。偷鸡摸狗什么的,那鸡能值几个钱……
不过夏林这会儿倒是说了起来:“三殿下的名声依我看都是自污出来的,若是没猜错的话,他应当是不想被卷入夺嫡之战中去,所以才用这个法子,让大伙儿都觉得此人是个混账东西,既是没有价值,便无人会利用。此为明哲保身之术,而你要说他凶狠,我看也未必,他可是皇子,犯不着用这市井之术。所以就我看来,他一直在演,演给朝堂看,演给陛下看,演给天下看。”
夏林听完看了一眼许敬宗,到底是老许,这老小子能伺候初唐三任皇帝,李世民手上的中书侍郎、李治手上的礼部尚书、武则天手上的中书令,位极人臣。最后还能得个善终,这小子……哎呀,那是真的厉害。
“何止,你猜我为何叫你去与他说他在这的花销都归我头上?因为他是要闹事滴,不闹事他就不是三皇子了,而我替他花了钱,他就没法从这个点上闹了。而你知道他叫你带来的这句话里最关键的是哪一句么?”
“说。”许敬宗倒还挺喜欢这个杜丰:“有何不解。”
“想笑便笑吧。”三皇子扬起手将手里的饼子扔到河里:“这种日子老子受够了。”
许敬宗脸上全是无奈:“她倒是得讲道理啊,你与她暗度陈仓,她跟你破釜沉舟。你与她声东击西,她还与你破釜沉舟。她……他娘的。”
他呼喊了两声,三皇子才扭过头来。就这个瞬间,月光洒在他的脸上,露出完全不一样的沉稳和冷静。
夏林替他赔了。然后跟一个馄饨摊起了争执,把人家灶台给掀了。
三皇子也是个蛮横人,他真不跑,就在河边扎营了,几个护卫点着篝火,他坐在棺材里,整的还挺吓人。
“昂,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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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只有在不懂的人眼里才是荒唐,但夏林刚才说的那个话里的意思分明就已经懂了三皇子的身不由己。
“怎么说?”
“我来之前就仔细揣摩过了,你是名气他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若是我这样都能瞒得住你,那你的天下第一不是浪得虚名。”
“殿下怎么知道我不是浪得虚名?我可看不穿,只是觉得殿下此人戾气颇重,蛮横无度,不易相处还肆意妄为,不可交之。”
“嗯!还他妈挺香。”
三皇子好色,这一点人尽皆知,于是卢郡公故意带着三皇子去到了大剧院之中。
今日的戏码正是白蛇传,殿下看得是津津有味,而这时卢郡公突然用扇子指了指台上那个扮演白娘子的演员侧过头对三皇子说道:“殿下,您看这个小娘子如何啊?”
“好!”三皇子从口袋里扔出一把金瓜子到台上去:“该赏!”
“不是这个意思。”卢郡公面带笑容:“我是问殿下对她可有几分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