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正往范阳郡公下榻的地方过去呢,老远就看到冬娘拎着两大包药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荡。
“不巧,我们这边的匠人一般都是东门流传。现在我们手头上的这种锁头一般是在江北之地常见,特别是山东、河洛。我便顺着这条线索去查了一下这两个地方的商队,同行只有三家,其中两家还是主采买,只有一家是那专营鲁绣的宏远商行。”“没错。”夏林一拍桌子:“不管怎么样都是该怀疑他的。”
“啊?”听云好奇的看着他:“你有什么法子?”
许敬宗笑呵呵的朝夏林拱了拱手:“区区小事罢了,大人莫要费心。还是那句话,这等小事情都要大人出头,我这俸禄酬劳和干股拿着心里也不安生。”
那到时候可就别怪他下手黑了。
夏林眉头一挑:“哦?你老小子可以啊,把我都给骗了。”
“嗯。”冬娘点头道:“他快死了,长的话一个月,短的话……十。”
“我能怎么说,知道是有人纵火,我又能如何。”听云轻叹一声:“那日我刚巧不在店中居住,据灭火的衙役说,铺头外头挂了三把锁头,分明就是不想让里头的人出来呢。”
“你们莫慌。”夏林抿着嘴沉思一阵后手指在桌子上叩得哒哒响:“事情到现在这一步,先你们先安定下来不要慌张,后头的事情咱们再慢慢的追溯。许敬宗都没办法的话,我估计也没什么办法解决了。”
再从衙门走出去,夏林的心里舒服了许多,不过听到说这个什么范阳郡公就在这边,他倒是充满了好奇。
“真假不可知,但有道是无风不起浪,即便是不吃也大多不会干什么好事。而他自称好修道,此番前来带了一百童男童女随行。”许敬宗嘴角露出狞笑来:“大人,您意下如何?”
夏林听到这里并没有打断,只是示意让老许继续说下去。
他起身往外走,顺手还在听云的胸口捏了一把:“下次别那么蠢了,拔个火罐差点把自己烧死。”
夏林没搭理他的奉承,只是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许敬宗连忙让开身位:“大人您坐这啊,这才是您的位置呢。”
而这会儿一直在给听云涂药的小月却突然跑到了夏林的面前指着自己说:“我呢我呢!”
他其实倒是有了个想法,只是这个想法暂时不好往外头说,那就是依样画葫芦再烧一家。
“你说的噢。”夏林扫了一眼许敬宗:“别让我失望了。”
他说完之后停顿了片刻,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倒也不是不行。”
“大人这几日也莫要着急,该吃吃该喝喝,属下自有安排。”
老许不言,只是轻笑。然后从小匣子里摸出了一柄钥匙,他将钥匙摆在桌上轻轻推到夏林的面前。拿起钥匙端详半晌,夏林却也没现有什么不同之处,他抬头问道:“这是?”
“这个是假的吧?”
也许是看出了夏林眉宇间的阴霾,许敬宗沉默了片刻,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大人莫要气恼,那件事我已悄悄派人查了,只是如今对外人我都说没法子,就是自然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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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放在别的好妹妹身上,基本都是尖叫一声然后回头说一句“你好坏”,但放在冬娘这边就完全不同了,她只是默默的转头看了夏林一眼:“不娶别摸。”
现在问题暴露出来了,夏林第一个想的就是建立一套完整的监管和调查体系。
正巧,这不就有功夫去看看么。
在路上的时候,他再次看到了那一丛烧焦的房子,心里头的怒气再次涌了出来,轻骂了一声便快步的拂袖而去。
“师伯让我给人买药,可那人吃什么药都没救了,我就随便买点,等会回去他没死的话就熬点红糖水给他喝喝得了。”冬娘语气慢悠悠的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十天?”
“九……”
“啊?”
“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