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世袭爵位的饭桶,我都不带用眼睛看他的,什么档次敢在我面前猖狂。”“什么郡公国公,让你去!”夏林一拍桌子:“好家伙,我还没去找他呢,他倒自己送上门了。”
夏林坐在那笑,然后长叹一声:“罢了罢了,随它去吧。走一步看一步,等生之后再细细说来。”
“四分。”李世子比划了一个四,忧心忡忡的说道:“朝廷最终必然是要困于长江,可你我都知道,困守南线就只能指望一个襄阳城了,襄阳一破整个南方便无险可守。”
捕快头子捂着帽子按着刀闷头冲入了衙门之中,这会儿夏林正在雅堂之中跟本地的几个大户商量怎么给李元帅办个风光的葬礼,听到他的叫唤,眉头一皱:“你叫什么叫?”
“日子一久,大人就不会把卑职当回事了。这时卑职再干些什么,自然也就容易多了。”许敬宗眉头微微一挑,那股子奸佞的味道就上来了:“大人,你说我这般的癞皮狗,身边若是有几个狐朋狗友,正常不正常?”
鸿宝帝一生共有六子十一女,除了经常抛头露面的老大,也就是小王爷之外,老四、老六早夭,老二老三都长居在京城,五皇子则因为性格飒爽一直在外头游历。要说夺嫡,自然就是这老二和老三比较合适,但老三这个人可没人看好,军方支持的是小王爷,世家支持的是二皇子,唯独这个三皇子狗屁不是,要资源没资源要人脉没人脉。
要说这样是不是就该收敛一点了?没有,他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到处结交各种稀奇古怪的朋友,土鸡瓦狗之辈他都来者不拒。
虽说这个卢承庆在正经历史里头也当过宰相,但众所周知就是唐代的宰相有一半都是水相,卢承庆就是这么个水相,而且是高宗朝的水相,含金量跟太宗朝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线的,在太宗朝他干到最高的就是尚书丞,正四品,跟现在的马周一个级别。
在京城他不敢干什么,但在外头的时候,他可是正经的混账东西,跟人合伙放贷,强夺他人的矿山良田之类的都是家常便饭,更别提什么欺男霸女了。
“老许啊,人不能太精明,太精明要吃亏的。”
但神韵气度都差了不少,看着就像是个街边不入流的说书先生。
不过这也都是开玩笑,这小老头其实是有点东西的,这厮跟小王爷身边的朱先生算是师兄弟,俩人学的东西就是合纵连横,跟苏秦张仪一个师门的那种。
没办法了呗,除了这样还能有什么法子呢。李世子心中也是明白,他仰起头靠在那面无表情的看着父亲的棺椁。
那捕快左右看了看,周围的豪商也都懂事,纷纷站起身来对夏林说:“今晚庆和楼宴席上再请夏大人安排。”
算不得是什么有能耐的人,夏林还真是不惧他半分,更何况这是在自己地盘上,他有能耐折腾,夏林就有能耐让他有来无回。
然后当天下午卢承庆寻暗娼就被蹲守在那等了许久的衙役给抓了……
当时鸿宝帝已经都下旨要把他枭示众了,但最终还是宗正寺出面把这三皇子给保了下来,毕竟是皇家的颜面。
“对。”
卢承庆垂下眉眼,轻笑抚掌:“你这好一招借刀杀人呐。”
但这句话却直接把李世子给弄得苦笑了出来:“是啊,巴蜀。死守天堑,北望故乡,诸葛丞相连夜得从棺椁里跳出来指着我们骂上三天三夜。”
“对了,今日你冲撞了卢承庆,他本就是来试探的,你要多多留心。”
“自然是图大人不把他放心上咯。”许敬宗笑呵呵的样子活脱脱的就是只笑面虎:“若卑职是他,就赖在这不走,当一条癞皮狗。天底下没有人喜欢踩狗屎,大人自然也不例外。”
“你的意思是?”
而这会儿卢承庆坐在那面露阴狠,旁边坐着一个小老头正轻轻摇着蒲扇,这天儿才刚过完年没俩月,整这死出说白了就是想cos一下诸葛亮。
“巴蜀。”夏林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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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正常了,没有才不正常。”
“好,那大人。若是卑职在浮梁当癞皮狗,其他狐朋狗友找了过来,正常不正常?”
“也正常。”
“那若是狐朋狗友里……”许敬宗眼睛轻轻眯起:“有只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