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的肉垫被蚊子叮咬的概率很小,但并不是完全没有。
如今贞仪已无大父伴在身边,詹枚便也未提这桩约定,几人一同走着,詹枚只问:“二妹妹如今可还在学算数了?”
杨瑾娘牵着贞仪往院中走,炮仗声没了,躲起来的橘子才敢出来,跟上贞仪。
橘子想,这棵树没长歪。
玩得倦了,橘子才在廊下呼呼大睡。
淑仪眼眶涩。
醒来后的橘子,却很生气。
这厢被夸了无数声“记性好”的贞仪,却有一个人,是她未能认得出来的。
大太太笑着说:“养女儿不正是这样?难不成还能将人留作老姑娘,凭人笑话去?”
杏花树,树……
王家很多年不曾办喜事了,贞仪还从未见家中这样热闹过。
橘子照例爬上枣树,挑衅地俯视王元。
贞仪收下书,在德风亭边,对詹枚说:“詹家哥哥,这次我真的将你记牢了,再不会忘了!”
可是相比之下,贞仪分明更有天分又很渴望学习,却好像连努力的条件和途径都没有。
詹枚从袖中取出一卷书,递给贞仪。
晚间,詹家父子留住在了王家,詹枚与王介同寝叙话。
王家大门外,便有许多凑热闹的百姓在数着王家搬出来了几抬嫁妆,相互议论着。
詹枚说,这是他整理家中藏书时找出来的,他不精于算学,这本书又太晦涩深入,不适宜他这等浅尝辄止之人,可以让贞仪留着日后再看。
橘子的前爪肉垫起了一个大包,痒得它又舔又啃。
杨瑾娘也怜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她的女儿,是很聪明的。
之后的日子里,贞仪依旧每日去向祖母请安,但有好多回,她从祖母处离开后,都习惯往大姐姐那里去,有时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有时走到跟前,瞧见上锁的房门才反应过来。
詹枚穿着干净的青色棉布衫,已显出两分真正的少年气。
贞仪眨了眨眼,他只是险些,而她……
三年前,詹枚就是在这座月洞门前与贞仪辞别。
橘子希望王介能够考好,努力的孩子应该得到回报。
且詹枚的个子长得很快,此时同比他大两岁的王介站在一处,二人已是差不多高了。
贞仪接过,只见是算学相关的典籍。
她自学习算学以来,除了大父,即便所有人都认为她有天分,但并没人为她张罗什么,也不会有人主动询问她学到哪里了,只作孩童玩乐而已。
贞仪点头:“只是大父不在,无人可以讨教,只能粗浅地学一些。”
只是这个机会出现的契机,并不那么叫人安心愉悦。
腊月里,王锡琛从外面回来,手中拿着一封来自吉林的书信,匆匆忙便去寻董老太太。
正在书屋里习字的贞仪,只听屋外大兄来寻:“二妹妹,快别写了!随我去大母处!吉林来信了,说是有要紧事!”
早上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