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草原上逛。
正好是晚上,漫无目的地朝着周围的集市去逛。
这里是金崇最大的牧区,各项设施都很完善,牧区人很多,让我有一种回到了玉树的感觉。
“你去过玉树吗?哪里的天比这里还要蓝一些,哪里的人也有这里一样的多,哪里的赛马节很盛大。”
“别人告诉我,玉树是草原的中心,所以草原一望无际,以后我们一定要一起去看看。”
我一想到玉树,心里就是一片无限的怀念。
贡觉笑得开心,好像不在意我说的是什么,他的目光就没有从我的脸上掉下来过。
我看见一个大爷正在将一个个小羊羔放进笼子里,不少的农户在周围挑选,另一个笼子是马驹,那些马驹有一匹格外亮眼,是匹白马。
我过去,摸了摸小马驹的鬃毛,回头对贡觉一笑:
“你们肯定知道,白马在藏族里是什么意思。”
说完,我牵走那匹马驹,将牵引绳子放在贡觉手上,我示意他牵住。
但是贡觉的耳朵却燃起一层层的薄红,他在众人若有若无的眼神中靠近我。
大爷用藏语和我讲价,我听不懂,贡觉听后红着脸告诉我:
“大爷说,我女人的眼光真好,这头马驹是他家品种最好的白马生出来的。”
贡觉爽快的付了钱,大娘笑着凑到我耳边,这次我听懂了:
“你男人真爽快。”
我喜欢她们的称呼,你男人,你女人,有一种原始又彪悍质朴的占有欲。
高大的男人眼中倒映出我的样子,我坐在马上,贡觉牵着那匹马。
一大一小看起来,像极了一对夫妻。
只是远处骑着马的少年,拿起的火红的弓箭对准了贡觉,这个准备射杀的动作一直没有变过。
不少人看着他,害怕他意图不轨。
烈夏脸色苍白,好像依旧是那个倔强的少年。
他火红的箭矢上刻着名字,那两个字赫然是南栀。
他忽地放下箭矢,袍子里的手颤抖不堪,像积攒已久的感情马上就要奔泻。
眉眼间充斥着落魄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