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羽忍笑,让他把嘴里的东西先咽下去。
“你父亲为什么要加我?”
邢羽的父亲怎么会知道他?
邢羽有些心虚:“我只说了喜欢你,其他的都是我爸乱想的。”
苏鹤萤不信,他拿过邢羽的手机开始寻找线索。
他和邢羽的手机都录入了彼此的指纹,所以他很轻易地就找到了邢羽和邢琛的聊天记录。
在看到什么“公公”“儿媳妇”之类的字眼时,苏鹤萤的脸都快要熟了。
他之前还一直担心邢羽的家人无法接受同性恋,没想到对方不仅接受良好,还直接把他们两个的关系推进了好几步。
可是,他和邢羽真的还只是“好朋友”啊!
经历了这次波折,三月仿佛按下了加速键,很快就到了月末。五中校园篮球赛也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
全校高一至高三共七十二个班,抽签两两对决,淘汰制,一共六轮,中间抽签轮空的班级直接晋级,最后决出三个班获得奖状,第一名会有奖杯和神秘大奖。
理九班抽签的是体委陆程,他运气一如既往的好,第一轮抽到了高三文二班。
文科班男生少,会打篮球的更少,队伍里有一半都是拉来凑数的。再加上高三都在备战高考,缺乏运动,这场比赛基本没什么悬念。
半个多小时下来,理九班这边基本没怎么费力,倒是高三文科那边长吁短叹,几个队员也纷纷体力不支下场休息。
接下来的一两天基本就没九班什么事了,他们比赛的时间靠前,比完之后还有不少班级要用场地。
邢羽刚走到场外,就被裹上了外套。
苏鹤萤把他手里的冷水拿走,换成了保温杯。顺便把外套的拉链拉到最上面。
邢羽虽然不怎么爱出汗,但体温天生偏高,这会儿又刚运动完,被突然裹起来,好像进了大澡堂。他看了眼手里冒着热气的红糖姜茶:“桐桐,其实没必要这么……”
搞得跟他在什么特殊时期一样。
邢羽这几天感冒了,虽然不严重,但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
苏鹤萤怀疑这其中有演的成分,但并不妨碍他心疼。
邢羽平时总是一副冷硬的模样,很少表现出软乎乎的一面。感冒之后那双锋利的眼睛都有些耷拉下来,本就苍白的皮肤更显病态,再加上他时不时装模作样地咳两声,苏鹤萤心都要让他咳出来了。
但是,苏鹤萤同时也觉得,感冒是他活该。
上周末,邢羽照例一大早就来到苏鹤萤家,从满当当的冰箱里取出食材,不一会儿就做出了一桌丰盛的早餐。
他站在苏鹤萤床前,静静欣赏了一会儿对方的睡颜,看着那几颗被滚开的扣子,恶向胆边生,悄悄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睡梦中的苏鹤萤依稀感觉自己脸上湿漉漉的,尤其是眼尾的那颗痣,又痒又疼,像是被什么东西不停地吮着。他皱了皱眉,翻身继续睡。
直到身前传来阵阵酥麻的痒意,苏鹤萤才意识到不对,开始和瞌睡虫斗争起来。
对方看他还不见醒,逐渐变得放肆。
麻痒渐渐带上了点儿疼,像是在被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