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羽叹了口气,又抽出一根烟,被苏鹤萤拦住:“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苏鹤萤数了数阳台上的烟蒂,眉头紧蹙,没收了邢羽身上的烟和打火机:“再抽我今天就走。”
浓密的眼睫遮挡不住眸中的思念与失落,邢羽伸手紧紧抱住苏鹤萤,力道之大好像要将两人融到一起。
苏鹤萤也不想走,但他已经半年没回家了,奶奶也很想他。
邢羽这几天情绪很不稳定,苏鹤萤走到哪里他都要黏着,拉着,抱着,甚至上厕所都要守在门口。苏鹤萤要是一锁门,邢羽立刻就会炸毛,像应激似的。
苏鹤萤赶紧把门打开,看到邢羽眼眶通红站在门外,活像一只被抛弃的大狗,委屈的让人心疼。
他赶紧给邢羽顺毛:“乖,我就是上个厕所,没走呢啊。”
邢羽把头埋在苏鹤萤肩窝,可怜巴巴地吸了吸鼻子:“不准锁门。”
“好好好,”苏鹤萤无奈地拍着他的背,“不锁,再也不锁了。”
除去黏人,邢羽这几天还格外能折腾,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把之后几天的份都一并补上。
苏鹤萤再次过上了日夜颠倒,挑灯夜战的日子。
回家前一天,苏鹤萤埋在被子里睡得正熟,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奶奶。
苏芳悦说今年她们学校有个教授之间的集体跨年活动,她过年那两天可能不在家。
邢羽瞬间垂死病中惊坐起,疯狂暗示苏鹤萤留在香樟区。
苏鹤萤按住他快要摇成电风扇的尾巴,跟苏芳悦商量了一下。
手机里传来苏芳悦幽怨的声音:“我养了十几年的白菜,就这么上赶着给别人家的猪去拱……”
苏鹤萤忍笑看了眼那头拱白菜的猪,苏芳悦还在继续:“那孩子都没正式见过我。”
苏鹤萤暂时忽略僵住的邢羽,跟苏芳悦说:“等您回家之后我带他一起回去。”
挂断电话后,邢羽愣愣地看着苏鹤萤,尾巴都夹到了腿里:“奶奶知道我们两个在一起的事?”
苏鹤萤点头,他以为自己跟邢羽说过,可能是在梦里吧。
“什么时候?”
“你第一次去我家,奶奶就猜到了。”
邢羽脸上露出懊悔的表情:“那么早?我两次见面都是风尘仆仆的,怪不得奶奶对我印象不好。”
苏鹤萤摇头纠正:“不是因为外表,是因为我跟奶奶说了你当初做的那些事。”
邢羽拉过被子蒙住自己的头,试图把自己憋死:“我没脸见她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