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周诗也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有没有可能,这份报告不光是打算给咱们看的?”
他更不会去考虑什么精神分裂之类的心理疾病,周诗这么一个心理学家就在许意卿身边转,要是许意卿真有什么心理疾病,周诗会现不了吗?“当然了,”杜宇点头:“练字不就是练给别人看的嘛!”
“包括在刘庆家里那张照片,当时我们都以为划掉了长相的就是她本人……其实这个思路没错,只是我们忽略了留下照片的可能不是她,所以在得到2号照片的时候,才会疑惑为什么被划掉长相的是个男人。”
说罢他把报告翻了过来。
仔细想想,到底怎么样才能确定一个人的真实身份呢?
周诗说:“能确定【帮凶】留下的字条都是打印的对吧?”
“死者背部、前胸与右侧躯干有少量坠积期尸斑,上述尸斑有明显出血点。死者左侧有大面积暗紫色尸斑。推测死后3o分钟至2小时为仰躺状态,后被搬运,造成尸斑在新的低下部位出现。”
来抓我。
许意卿说:“是【法医】。”
“综上所述,尸体表征特点与机械性窒息死亡相符,鉴定死者死于颈部压迫造成的窒息,死亡时间6o小时以上。”
周诗说:“【法医】知晓她跟刘竹花的密谋,知道她一定会去刘庆家里,所以留下了1号照片……”
对了,周诗。
杜宇轻声读着,视线已经扫到了尸检报告的下方落款。
“角膜浑浊,瞳孔不能透视,下腹部未见明显绿色斑块,经解剖确认大肠未见腐烂情况,确定死后24小时内进行了冷冻处理。”
于是杜宇也打电话给了周诗,不久之后周诗就赶到了现场。
杜宇接话:“1号照片和这份尸检报告的字迹却都是手写的。”
说起来,好像在剪彩仪式上第一次见到邹怡的时候,所有人就默认了她是何云柯的妻子……
而且笔迹和在坝下村刘庆家里找到的1号照片一样……
许意卿只能百分百确定死者的身份,而活人却最容易被忽略。
整份报告都是打印出来的,只有这三个字是手写。
越想杜宇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依次为前提,那我认为【法医】和【帮凶】,可能是站在对里面的。”
她看着那份报告,站在窗边表情狐疑,好看的侧脸在清晨阳光的映照下少了几分她性子里的慵懒,多了些认真。
许意卿点头:“对。”
杜宇皱着眉头,轻轻用拳头捶了桌子,出一声细不可闻的闷响:“太嚣张了!一个【帮凶】就算了,现在又出来一个这么不把警察放在眼里的【法医】!”
周诗说:“很有这种可能,【帮凶】最开始两次纸条都是类似规格的打印,我分析是因为谨慎的性格以及她想展现这种性格。至于后来这些手写的笔迹……”
“尸斑颜色为紫红色,不符合冻死、中毒死的颜色特点,确认为常温状态下形成。”
但前提是这个人是个死人。
“死者颜面绀、肿胀,眼球外突、结膜有瘀斑性出血,有玫瑰齿出现,有大小便失禁出现,解剖现存在肺气肿和肺水肿。”
周诗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字就是写给人看的。而且俗话说见字如见人,代号【法医】这个人从字迹来看,对自己有着十足的信心,云淡风轻,根本没在怕的。”
他和杜宇面面相觑,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茅塞顿开的感觉。
“1号照片和这份尸检报告后面用钢笔手写的‘来抓我’,其实是【法医】留给【帮凶】的挑衅,而不是【帮凶】写给咱们的!”
她在追杀他,而他轻松写意地留下了自己的落款和挑衅。
来抓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