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勇摘下头盔,挂车把上,往前一趴,问黄毛,“哥们儿,这是干什么?”桔子有点担心,也把头盔摘下来了。”干什么?”黄毛吊儿郎当走过来,打量方勇几眼,“看着眼生,知道规矩吗?”方勇说:“不知道。”一个混混说:“这是毛哥地盘儿,想过去,就得留下东西。”方勇坐直身子,长腿一迈,从摩托车上下来,摸摸桔子头顶,“妹妹,靠边儿等我。”桔子知道方勇能打,可是他们毕竟那么多人,实在不放心。但是方勇这人她太了解了,也知道劝不住,扯住他衣角,说:“小心点儿。”“嗯。”方勇往前两步,问黄毛,“留什么?”黄毛拇指食指一搓。方勇笑了,“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们还没断奶。听我一句劝,想好好活着,就别干这种乱七八的买卖?挣钱路子多得是,干嘛非把脑袋别裤腰带上。”“你他妈谁啊!敢教训我?“黄毛打量他几眼,抬手招呼混混们,“给他点儿厉害瞧瞧,让他知道,这谁地盘儿?!”混混们提着棍子走上来。桔子心头一慌,左右看看,抓起块半截砖头,站到方勇身边,随时准备帮忙。说实话,桔子也害怕,握着砖头的手有点抖。但是,更怕方勇受伤。方勇眼角微弯,把她护在身后。“没有也行,”黄毛目光瞥向桔子,透着猥琐,“你的女人就……”“少他妈惦记我老婆!”方勇抬手就是一拳。速度太快,黄毛没反应过来,就被打倒在地,咳嗽两声,吐出一口血沫,里头还带着颗牙,“妈的,兄弟们,给我上。”方勇把桔子推到旁边。混混们提起棍子,向方勇围过去。夕阳下,方勇睫毛低垂,看不见眼神,下颌线条却莫名和那个被打断手臂的瘦弱少年,一模一样。是他!方勇抬脚,踹走一个,弯腰,一手揪起黄毛,一手从后腰摘下一把水果刀,抵在黄毛脖子上。刀刃陷进肉里。黄毛一抖,裤腿里流出了水,“别、别,大哥,大哥我不敢了……”见过下手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混混们都吓傻了,“你,你……住手,我,我报警了……”你他妈一个拦路抢劫的报警?开他妈玩笑!方勇把刀往前一推,血顺着刀刃往下滴,“再惦记我老婆,别他妈想活。”黄毛都快哭了,“哥,我不敢了……”方勇收刀,在黄毛衣服上擦刀刃上的血,一脚踹开,“混蛋!”黄毛踉跄几步,被几个混混扶住,知道今天碰到硬茬了了,转身要跑。“等会儿。”方勇说:“把石墩子挪了。”要不然别车过不去。混混不敢不听,回来搬石墩子。方勇转身,见桔子看着自己发呆,摸摸她头发,“吓到了?“少年苍白尖削的下颌,嘴角的血,还在心头挥之不去。如果当时没喊那么一声,他是不是就……桔子心疼得厉害,鼻子一酸,扑进怀里,抽泣着说:“方勇,我害怕。”方勇拍拍她背,“妹妹,要不找个小旅馆,慢慢抱。”桔子心里后怕,就想抱着他,可是几个小混混时不时往这边瞄,说不定还有危险。松开胳膊,抬头擦了把泪,“那回家。”这话说的!太可爱了。方勇笑出声,给她戴上头盔。桔子坐上摩托车,搂住他的腰,石墩子也挪走了。踩下油门,摩托车冲出去,只留下一团尾气。“刚才那娘们儿说,那男的叫什么?”黄毛脸有点白。一个混混说:“好像是……方勇。卧艹!他不是不是…当年把地头蛇老窝端了的…勇哥?”黄毛腿一软,差点跪下。回到家,桔子打开灯,先看了下表,还不算太晚,就让方勇把孩子接回来。“接他干什么?”方勇把外套脱了,挂衣架上,“那小子在小王家,指不定多开心。”这倒是,不用写作业,到哪儿都开心。其实,铁头每年过年,都去他干爹老周家住几天,不是没离开过桔子,想家是不会的,肯定也不会哭鼻子。不过,孩子毕竟还小,桔子还是想把他接回来,要不然心里不踏实,“去吧,人家小王家里也有孩子……正要说话,电话响了,桔子接起来,“喂,谁啊?”“嫂子,我小王。”小王说:铁头今儿晚上不回家,就在这儿睡了。”“妈,在我王叔家睡。”铁头声音传进耳朵,然后就听见他说:“王叔,弹弓呢,快点儿,咱们俩比赛。”“铁头哥哥,我也要比赛。”有个小男孩儿说。“嘿,挑战我?方铁头,当年你我跟你爸拿弹弓打鸟的时候,你还没影儿呢,等着,马上给你们俩找弹弓,输了,别给我哭。”小王声音模糊片刻,又清晰起来,“嫂子,不说了,挂了。”“等……”桔子还想交待两句,电话挂了。“放心了?”方勇看着她,伸开手臂,“来,让你抱个够。”桔子笑了笑,抱他一下,就放开了,“想吃什么?我去做……”“这就够了?”方勇攥住她手臂,拉回来,把她箍在怀里。老夫老妻了,桔子明白他的意思,心头猛地一跳,然后加速。是的,还不够。踮起脚尖,搂住他脖颈。方勇一边亲她,一边往浴室里去。有些事,方勇没有说清楚。那次和地头蛇打完架他就回家了。谁知道,地头蛇是个咬住人就不松口的主,带一群人追到厂区。就是那一次,方勇被堵在墙角,打断了胳膊,还差点送命。那个年代,死个把人是常事,查不到凶手,自然就不查了,更别说打架斗殴死的。在外面混的,谁手上没有人命,更别说地头蛇了。如果不是有个小丫头忽然出现,他会死。那个小丫头不止救了他的命,还在他心尖埋下一颗种子,在以后某一天,生根,发芽。衣服,裤子,小背心,扔了一地。温热水流下,方勇把她压在墙上……:()重生九零踹渣男嫁混混头子生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