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没有看到秦雨柔那难看的脸色,只是老神在在地说道:“陛下,江南欠税的确存在,只是其大多数都以借款,给他们一段时间自然能够补上。”
“至于奏章,臣向来兢兢业业,却不见这位大人所说的奏章。”
“臣想,会不会是这位大人记错了。”
此话一出,就是明晃晃地在跟皇帝对着干了。
反正你也没有证据,我耍无赖,你也不能把我怎么着。
山羊胡官员这时却是慌了,连忙说道:“陛下明鉴,臣下万死也不敢欺瞒陛下啊!”
“臣下最后一次上表是在府衙之内,有多位同僚能为臣下作证!”
山羊胡也没料到这许世德竟是这般如此的不要脸面,连这种违心话都能说出来。
自己倘若还是不找证人说明自己所做的事情,只怕命不久矣。
林天打量了一下这个山羊胡,随后移开目光,看向许世德。
这山羊胡虽说胆子小了一点,但却是一个有脑子的。
他这些年一直上表江南欠税一事,均是泥牛入海。
他自己很清楚许世德一定知道自己的行为,于是故意在同僚面前上表让他们给自己作证,以等待时机。
而此时,在此刻,就是他这个小人物扳倒许世德的最佳时机!
秦雨柔看向许世德,语气冷淡,道:“许世德,你需要给朕一个解释。”
“陛下,老臣真的不知。”
许世德一副很是无奈的模样。
“臣虽说出身江南,但很早便离开江南在京为官,与江南老家已经许久没有往来了。”
一边说着,许世德就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叹了一口气:“只是而今天灾人祸不断,朝廷急需税收。”
“老臣便舍下脸面,给江南官吏去封信,看在老臣的面子上,说不定能让江南还上一部分欠税。”
朝堂一片寂静,无人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