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冰凉,坐在黑暗中,任由刺骨的寒意蔓延全身。
我透过那个残缺的豁口看向外面的天空,一轮明月挂在那里,那般圆满,就像在嘲讽着我一般。
我和这里剩下的十三个食死徒没有差别,在他眼中都是随时抛弃的弃子,而他不需要我,他需要贝拉。
我掰了掰手指算了算,不到四年,我便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而我现在,却是被困在阿兹卡班,浪费着我生命中无比珍贵的每一分每一秒,不能凝望着我深爱的人,不能牵着他的手,就这样孤单枯寂的等待死亡降临。
听起来的确像是我该拥有的结局。
可是就连那轮月亮都不知道,我有多不甘心。
他就这样以行动证明着他放弃了我,而我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可是他给我的婚戒还套在我的手指上。
我低着头,观摩着那枚从来没能派上用场的戒指,仿佛它只是个象征意义,却从没真正的将我带上红毯。
顺着左臂向上看去,那个黑魔标记安静的躺在那里。
他亲手为我刺上的标记,每一次在他召唤的时候,都会是撕裂的疼痛。
我多希望它再疼一次,但它没有,恐怕以后都不会有了。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辜负了我的全世界,唯独没有辜负他。
“卢修斯,”我闷闷的开口问道,“我们还有机会出去吗?”
“不知道。”
“他一定很生气,”我继续说着,“气你搞砸了预言球的事。”
“你也没好到哪去,”他没好气的嘲讽道,“救了布莱克那条臭狗?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沉默着。
他会生气吗,气我阻止了贝拉对他下的死咒?
那个时候,小天狼星在我眼前,完全没有注意到贝拉举起的魔杖。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是我的病搅乱了我的大脑,那一瞬间我能记起的只有他冲向变成狼人卢平的那一刻,或者是他在学校时讨人厌的样子。
我和他们这些人一向不对付,我甚至厌恶他们,可却从未想过要他们去死。
可是我,到底在做什么。
我发现自己愈发看不懂自己的行径了。
我发誓要对汤姆献上我全部的忠诚,却总是在关心着与他对立的那些人。
我希望汤姆得到一切想要的,又希望我认识的那些人都好好的活着。
可是世界上那有那么便宜的事?
于是我得到了惩罚,终于踏进了阿兹卡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