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守卫森严的监狱名为黑森监狱,位于黑天鹅森林中部,除非有定位,否则外人很难穿过迷宫一样的森林,找到这里。
这里关押着这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全都是死刑犯或者终身徒刑犯。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地方,也很难真正做到铁桶一块,仍然有一条看不见的通道,让这个监狱内部与外部相通,信息互传。
“罕见的木甘控告可拉,法院判决后因不满判决,将一法院的人绑架,还杀害了一名阿沛陀法官、五名陪审员和一名警察?”
放风时间,几个人或坐或站,眼神平静地望着四周,悠闲地说着话,四周的犯人似有若无的,仿佛将他们围在了最中间,呈现出守护的姿态。
这样的人群,分成了好几拨,大家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和平相处。至少现在是。
“你觉得这种报道幽默吗?”半长头发的绿眼美男微微眯起眼睛,问。
将消息传递过来的囚犯眼神惊恐,“可消息确实是这样传的。”
“没有别的?”
“一点儿也没有。”
“啊……”绿眼美男双手交握,抵着下巴,“这样看来,事情比我想象中更有趣了。”
一定是一旦被知晓,会影响很大很大,甚至足以改变什么的事情发生了,所以政府最高那几位才会这么严防死守。这可太让人好奇了,这个无聊的世界,好像发生了有趣的事情。
如果那对夫妻能直接告诉他就好了。但想也知道,既然把他们送到这里来,一是为了保护和监控,二嘛,肯定已经缝起了他们的嘴,他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这时,他脑袋偏了偏,看到那对夫妻被狱警送了回来。那个丈夫低着头,那位妻子却转头看向了放风场,四处找寻,然后对上了他的双眼,停顿了下来。
绿眼美男眼眸微微一眯,随即露出了兴味的笑容。
……
这一起木甘状告可拉的审判,给社会带来的影响,也不过是更加夯实了划分阶层的土壤罢了。
当然,也给某些人带来了更深的绝望。
木工厂内,刘义听着工友们议论的声音,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继续手上的活,他做得专注认真,却比往常沉默了不少。
“老刘,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跟老婆吵架了?”工友笑着侃他。
另一个工友:“肯定是,这几天都没见嫂子带着孩子过来送饭,只能跟我们一样吃食堂,肯定是跟嫂子吵架,嫂子不给饭吃了。”
“老刘,你这样不行啊,做男人怎么能跟老婆生气?这都几天了?”
刘义抬起头笑道:“认真工作了,别瞎操心。”
一群人侃了几句,又开始绕回原来的话题。
“所以告她有什么用,我们只是泥巴,怎么能跟人家血肉之躯比,不是可以去领补偿金吗?偏偏要去告状,这下好了,鸡飞蛋打。”
“不过多亏了他们,补偿金又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