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晚上,这座房子的大门已经锁紧,原本是怕自己作恶的时候有人闯进来才这样做的,如今却成了锁住他们逃生之路的锁。
争先恐后跑出来的男女发现门锁还得找钥匙,恐怖的电锯声就在身后,他们慌不择路,完全无法思考,本能的想要找地方躲起来。于是他们转头跑上了楼。
不知不觉中一群人已经分散了开,躲在各处,透过缝隙看着外面,害怕得仿佛见到了鬼。
猎人与猎物一下子转换了位置。
余萍萍丝毫不觉得自己的电锯手和上面可怕的猩红血迹有多恐怖,她胸口盈满滚烫的热烈的情绪,这是妈妈给她的礼物,所以完全不会害怕,她要让这些想要伤害她妈妈的人付出代价,他们不配活着。
她一步步地走上楼,伸手去推第一扇门,门被锁住了。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电锯对准了门,尖利的锯片轻而易举割开了木门。
可怕的锯门声让里面的人发出了被吓坏了的尖叫,转动脑袋寻找出路。
“快!窗户窗户!”他们跑向窗户,这里只是二楼,可以跳下去。
然而窗户也被封死了,正是主谋的父母封的,他们的懦弱和恐惧,让他们下意识想要把自己关在封闭的空间里来获得安全感,也觉得这样一来,屋内的任何可疑的声音和古怪的气味,就不会有飘出去被邻居发现的可能性了。
就像紧锁的大门一样,窗户的锁也锁住了他们的逃生之路。
他们用力拉扯窗户上的木条,满头大汗,却一条木条也扯不下来,门开了。
不久前还被他们随意欺辱的女孩,面上溅着鲜血,一只手臂变成了诡异的电锯,带着诡异的笑容,阴森恐怖地看着他们。
像是地狱里来索命的女鬼。
他们痛哭求饶,余萍萍走到他们面前,毫不犹豫地抬起了手。
比起木门,肉更加容易被锯开,惨叫声传入其他人的耳中,吓得他们哆嗦起来。
拆窗户封条的拆得更用力,没有窗户可以拆的只能四处翻箱倒柜寻找武器,鼻涕眼泪横流,他们甚至想要报警,可随即动作一顿,他们配报警吗?
而这座房子的主人,那对夫妇正在三楼的客房内,他们听着下面的声音,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好像格外吵,也不像是那个女生发出来的声音。
“下面是……”
“可能是在玩闹吧。”
“哦。”
他们又沉默下来。
而楼下,想要报警的人还是拨出了电话,他们才不管什么够不够格。
电话还未拨通,门就被锯开了。惨叫声再次响起。
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余萍萍的身后,握着刀子,狠狠扎进她的后背,“去死吧怪物!”
成功了!他刚刚露出笑容便僵住了,后背一阵剧痛,像是有刀子扎了进去,而被他袭击的余萍萍背上一点儿血也没有,似乎也并不痛,缓缓转过身,看向了他。
电锯横扫而过,那颗脑袋飞了起来,面上还保持着惊惧的表情。
电锯锯开每一扇门,藏在角落里的任何人都没能逃过,最后,仅存的主谋终于想起来这栋房子里,他还有两个保护者,在余萍萍走到这扇门前之前,他倏然打开门冲上三楼。
“爸!妈!救命啊!救命啊!”
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客房里的夫妇终于有了反应,连忙下床去开门。
“怎么了?”
他们看到孩子从楼梯上带滚带爬地冲了过来,却在上了最后一个阶梯处时滑了一跤,一个女孩的身影出现了,电锯落在了他的背上。瞬间血花四溅,他惨叫不止。
两夫妻也跟着发出了心碎的惨叫。
电锯声终于停止了。被从人体里拔出来,余萍萍看着电锯上滴落的血液,嘴角的笑容越发大了。
“你赔我儿子!”女人哭喊着冲了上来,想要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