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在银时的叙述中流动,“所以你要回去报仇嘛?”小卫靠着枕头,手指绕着头发,“啪,他可是朝你开了一枪哦。”
“呐,当然要回去啦。”银时躺在地上,看向胧,“不过老哥你怎么还在这啊?”天都快亮了,这人怎么还在啊?
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只是回去报仇吗?”
“啧”银时看着天花板,“为了心中的仁义。”
白发僧侣笑了,挥挥手走了,能听见他禅杖的声音。
“他是谁呀?”银时问小卫,他没见过这个人呢。
“不都说了是你的前辈嘛?”
太阳出来了,银时也走了,“呼……”小卫吐了口烟,这几天她应该会有事要做……啧,可恶的第六感。
“汪汪汪!”庭院中传来幼稚的犬吠声,“老师老师老师!”雪奈跑进卧室,头发凌乱还没有洗漱。
“啊呀,你怎么了?”小卫蹙眉,她有什么着急事吗?
雪奈呼吸急促,应是跑得急了,“那窝小狗,那窝小狗……”
“怎么了呀?”
“它们搬走了,只剩下一只。”
嗯……
来到院子里,小卫果然看见了一只小白狗在草丛里蹒跚,它妈妈带着它的兄弟姐妹走了,只留下它。
这是道德绑架啊,这是明目张胆地道德绑架啊!难道她能把这只小狗赶出去嘛?不能啊!
雪奈抱着那条小狗“老师,我能养它嘛?”
还能不能嘛?她又不是什么魔鬼。
“它是秋天来的,就叫秋子吧,好不好呀老师?”
孩子兴奋地问她,秋子啊……
“也不错呢。”
狭长的小巷里,银时架着身受重伤的京次郎走着,他们身后有点点血迹。
“这样就够了……”京次郎说,他已经满足了,能够一直为了一样东西挥刀,已经足够了。
“不够啊”银时加快了脚步,“你要活下去,捧一束最老土的花去祭奠老头子啊。”
被收养的狛犬将自己的所有奉献给了主人,可是主人早就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他们不再是普通的主仆,更是夫子,他看轻了自己在父亲那的地位,不明白他的父亲不会希望自己的儿子为自己殉葬。
“呐呐呐,真狼狈啊……”撑着伞的白发女郎从巷尾走来,“他是你的朋友嘛?”
“不是,不过是一个蠢蛋老爹的蠢蛋儿子”银时说,“他还没到应该死掉的时候呢。”
小卫将伞递给银时,“给我吧,我带了药。”
木塞被打开,红色的药被倒进京次郎的嘴里。
真讨厌狗啊,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