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踹开大门,将士兵扔到一边,对空无一人的大殿大吼道:“青琢怎么可能会死呢,青悬,你为什么没有救回她?”
士兵弱小又无助,挨着门边,慢慢举起了一只手,说道:“殿下,你走错殿了。”
青溯恍然大悟,他这些年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往往都是青琢在此上朝,代为执政的,他很少来。
几天前无意中竟然还找对了。
但青溯今日太过着急,不想讲理,拍了下他的肩膀:“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现在带我去。”
士兵低着头,像蚊子般嗡嗡地说:“也没给在下这个机会呀。”
青悬刚召见了几个大臣,就听禁军来报,青溯殿下进了宫。他顺着声音走近,正巧打破了这一僵局:“吵什么?一大早就听见这边吵个不停。”
“问陛下安。”见陛下来了,士兵如释重负,仿佛重获新生,悄悄退了出去。
过去也没觉得青溯殿下如此不好相处,今日是怎么了?
可惜无人能回答他的疑问,他也只能独自纳闷了。
青溯此时无暇去想百姓要如何生活,也不在乎语焉楼那些歹人是不是已经伏法,他扑到青悬身边,紧紧抓住他:“父王,你有找回我阿姐吗?”
他实在不是一位合格的殿下。
密林内更为危险,青悬法力更强大些,便令随行禁军守在密林外,一人进了密林,却发现里面早已成了血海。
是幸还是不幸,他唯独没有见到青琢的面孔。
青悬叹息一声,将悲伤藏在心底:“在密林里,我找了很久,可是只有敌人的尸体。还是太晚了,我没有找到她。”
青溯此刻有许多疑问想得到解答,只是过了一日,怎么一切都已天翻地覆了?
他无力地躺倒在殿内,感觉凉到了心里:“语焉楼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他们是如何知道阿姐去了哪里,又是如何提前设下陷阱的呢?”
“我竟让青琢独自面对了这一切,她该多无助……”青悬欲说还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一字一句地描述着如今的情况:“在她失踪后,齐奈,也就是语焉楼的头目,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在妖界出现过,应该已经死了,死在了密林里。
如今只剩了一个牧厌,我已经把他关在了牢狱里,还没有来得及审问他,不知道他是好还是坏。
青溯,我真的很庆幸你安全回到了我身边,以后妖界便由你来代管吧,这下就都交给你了。”
青悬将事务全部交到了青溯手中,并传下旨意,欲传位于青溯。
谁也没想到,青溯却胆大包天,拒旨不接,直接闯入了妖王寝殿,说道:“这个位子只能是我阿姐的,她自小就比我更像妖王。
他身姿挺拔,有了几分妖王的样子:“若是妖界需要我,就随便给我安个身份。无论是什么身份,只要相信我,我就一定尽心尽力。”
青悬也就随着他去了,笑道:“也就你这个混世魔王敢拒我的旨了。那我就封你为定海王,享有与我这个妖王同等的权利,就像……你阿姐一样。
望你可以平定一方,如果可以的话,再找找你阿姐,青溯,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这里就拜托你了。”
听到这里,青溯感觉自己好像脑子进了水,从前他怪阿姐,却没想过他这位父亲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他的父王又要离开,为什么?
他质问着青悬:“你为什么不留下来,你要去哪?从前你就留我阿姐一人,到了此时你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