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答应了秋颂,不会告诉你。”秋臻看了眼靳桥的头发,百感交集。
“等他情况好些了,我再去看他。”靳桥没想问秋颂怎么了。
关于秋颂怎么了的这个问题他问过很多遍了,之前如同心结一般隔在他心里,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他只想让秋颂好好的。
“这得看秋颂的意愿。”秋臻不带一点儿感情地说道,像个公事公办的机器人。
他就要走,靳桥伸出手拦住他,拧着眉说道:“至少不要断掉我和他之间的联系,麻烦了。”
秋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面露疑惑,“靳桥,你应当是喜欢秋颂的吧?可你怎么做到将这份感情藏得这么深的。”
他毫不客气地冷笑一声:“连当事人都感受不到的喜欢,那就是一文不值啊。”
靳桥拧紧眉头,但无话可说,秋臻的确是一针见血。
“等秋颂稳定下来,我会跟你说的。”说完,他开车离开。
靳桥在街上伫立良久,直到道路上车子离开的痕迹都被新雪重新覆盖,他后知后觉地将一大袋东西放在地上,手心被勒得充血,他仿佛感受不到似的,匆匆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小樊,之前你说的那个在国外研读心理学的师姐,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下。”
“靳先生,听小樊说你有一些专业知识想咨询,我很乐于解答。”
温暖的办公室里,陈昕倒来了一杯热水,然后在靳桥对面坐下。
“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
陈昕温和地笑了笑,像老友一般地闲聊:“没关系,就算你不来,我这一时半会儿也下不了班,现在的人压力都大,明天还有好几个需要谈心的呢。”
她看了眼靳桥脚边大包从超市买来的东西,开玩笑道:“刚逛完超市就来咨询,靳先生对心理学的内容很感兴趣?”
“嗯,因为不明白,所以想问问。”想到秋颂,靳桥呼吸一顿。
他沉默了,想问的东西太多,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儿问起。
陈昕给了他足够的思考时间。
在靳桥沉默的时间里,她也在观察。
陈昕想过也许有天会和靳桥见面,但她以为会是秋家人为了秋颂的治疗问题,让靳桥过来协助。
她没料到靳桥会主动找来,并且见面只字不提秋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