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峰看看时间,将手里的烟蒂狠狠的挤压进了烟灰缸,把门一带,就出去了。
茗香茶楼的生意一如往常,茶客满坐,那张桌子上的茶客,并不是左云峰想见得郑萧山。
左云峰在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来壶龙井。”
“好了,请稍等。”
店小二应允着离去,左云峰的视线从面前转到了门口,他是多么希望奇迹能在顷刻之间出现。
这家茶楼,没有什么特色,就是喝茶聊天,尤其适合年龄偏大的茶客,或者文人墨客,坐下来,泡壶自己喜欢的茶,慢慢品,慢慢喝,没有人来管你做了多少时间,只要你有时间。
“客官,你的龙井茶,请慢用。”
“谢谢。”
左云峰的嗜好就是龙井,他给自己斟满一杯,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他轻轻的吹了吹滚烫的茶水,慢慢的啜了一口,顿感齿颊留香,喉底回甘,心旷神怡,别有情趣。
“报告。”
公安局特务股股长江武义抬头一看是雷海天,连忙站起身来说:“雷老弟啊,来、来,请坐。请坐。”
“股长你找我?”雷海天问。
“听说你前几天在医院遭到袭击了?”坐定之后,江武义不经意的问。
“你也听说了?”
“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啊?”
“其实也没什么,也许是我的手下神经过敏,后来,我一直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雷海天不以为然地说。
“那你的意思呢?”
“**的那一套我熟悉的很,在那样众多的人群里,他们是不可能下手的,哪些无辜的群众就是我的最好的盾牌。”
“哈、哈、哈。”江武义大笑起来说:“难怪你选择那个时候去啊。”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吗。”雷海天也笑着回答。
“最近一段时间,地下党的活动好像很平静。听局长说,前几个月在漕河泾一口气,枪毙了二十几个**分子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动静了,你怎么看?”
雷海天想了想,说:“从四。一二到今天的这几年中,不仅仅是上海的地下党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大打击,几乎全国的**都遭到同样的命运,有些地方受重创严重,竟至无法恢复组织。按照这个逻辑推理,说明漕河泾的大屠杀,是命中要害的。以我的判断,有两种可能,一是,等待上级派人重组上海地下党组织,酝酿更大的阴谋,二是树倒猢狲散。不过,我更倾向于第一种判断。”
“我同意你的而判断。”江武义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根雪茄,“当”的一声,用ZP打火机,点着了雪茄,他狠狠的抽了一口,吐着浓浓的白色烟雾,说:“这么多年以来,**就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就这样偃旗息鼓,我看也不可能。但是,我们放出去的长线,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反馈回来。所以,想找你来聊聊……”
正说着,办公桌的电话响了,江武义顺手节气电话:“特务股江武义。哦,是局长,好,好,我马上过来。”
放下电话,江武义说:“雷老弟,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局长叫我,好像有急事,我去去就来。”最后,江武义还不忘再三叮嘱一声:“等我啊。”
“恩。”
江武义走了,雷海天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转悠着,他站在江武义的书橱旁,随手拿过一本书,翻看着。
江武义来到局长的办公室,赵德彪的脸色非常难看,眼珠子也瞪得跟牛眼睛一样,说:“江股长,就在我们讨论,**好像偃旗息鼓的时候,没想到,就在昨天晚上,奉贤庄行发生农民武装**。”
“情况怎么样?”江武义赶紧问。
“昨晚上,8时半左右,农民武装进攻庄行公安支局的,毙职员一人,伤警士二人,支局长张同昆逃跑,余者全部缴械。”
“饭桶,一帮饭桶。难道他们手里拿着的是烧火棍,连几个泥腿子都对付不了。”江武义气愤的骂着。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赵德彪拿出一份报告,递给江武义说:“这是张同昆的报告,你好好看看吧。”